公主驾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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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西齐并不太平,屡受南疆滋扰,内里各皇子羽翼渐丰,又动作不断,沈沅这太子之位坐得很不牢固,分身乏术,只能一再推迟与她的相会之期。

     信件倒是频繁得很,有时候一天要写上数封,字里行间将自己的生活琐事事无巨细地一一和她讲一遍,生怕她和他生分。

     苏锦书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可他的满意度一直稳稳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之高。

     可是这次,估计玩大发了。

     自己的运气也太背了。

     她板了脸,拉住晏清问:“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沈沅什么时候来的?去哪里找我了?” 晏清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们围猎结束的时候他过来的,孤身一人,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好几天路的样子。

    一来就急着要找你,下人们说你往林子里去了,他便纵马过去寻你,怎么,错过了么?” 他忙不迭喊侍卫:“快!骑马去寻西齐太子!告诉他姐姐已经回营了,让他快回来。

    ” 苏锦书摆摆手止住他:“算了,我亲自去寻他。

    ” 路只有那么一条,怎么可能错过,十有八九是她和南初亲热的情状被沈沅撞见,然后直接气走了吧。

     她借了父皇的千里神驹“追云”,纵马疾驰,追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白衣少年。

     沈沅相思成疾,连续废寝忘食地忙了大半个月,终于把手里的公务处理了个差不多,然后对外称病,一个人悄悄出发,跑死了六匹马,赶到这里,却看到了她踮起脚亲别的男人的一幕。

     一颗心都碎成了八瓣儿,却连站出去质问她都不能,因为没有名分,没有立场。

     “裕之哥哥!”身后有个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裕之哥哥,你站住!”声音越来越近。

     他强撑着没有回头,驱着已经筋疲力尽的马往前走。

     “沈沅!”苏锦书生气地直呼其名,“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走吧!” 沈沅又气愤又委屈,明明是她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却倒打一耙? 他红着眼睛回头,却看见一抹红云纵起,竟是她从疾行的马上跃起,扑入他怀中! 沈沅震惊之下,连生气也忘了,连忙飞身将她接住,两个人一起滚落在地上。

     幸好草地松软,并未受伤。

     一阵天旋地转,待沈沅回过神来,看见少女正骑坐在他身上,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长发披散下来,明眸圆睁,愤怒得脸都红了。

     真美。

     他自觉已经沉疴入骨,无可救药。

     对着她连句重话都说不出,他只是眼眶红红的,侧转过头不看她,哑声道:“公主殿下千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