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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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任何下属或同伴,联盟军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可疑的人。

     再结合袭渊的悬赏令,他极有可能已经脱离了星盗组织,是独自到这里来的。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他们想取走阮秋的血,只需要解决掉袭渊,剩余的两个居民可以忽略不计。

     下午。

     漆黑的天空无一丝光线,地面有零星几处房屋亮着灯。

     星船穿过高空的浓雾,缓缓向下移动。

     “可以了,不要离太近,”驾驶舱内有人说道,“这个袭渊的精神力非常高,小心一点。

    ” 从上方往下看,齐礼的院子最亮,院边和走廊摆着不少灯具。

     阮秋裹得严严实实,戴着一顶帽子,宽大的帽檐遮住半张脸,他低着头把手里的雪捏成花苞的形状,固定在细细的树枝顶端。

     他一连做了好几个,把院子角落的一丛枯枝变成了雪做的花,再用一块铁片撑在上面,以防花苞被新的雪覆盖着。

     袭渊站在走廊边,喊他:“阮秋。

    ” 阮秋应了一声,拍掉手上的雪,扭头跑去他身边。

     袭渊端着一个碗,里面是赵江特意煮的茶,据说喝了能祛寒。

     阮秋接过碗,小口小口喝完。

     袭渊摸着他冰凉的脸颊:“玩这么久,不冷吗?” 阮秋摇头说着“不冷”,一边主动把手递过去。

     袭渊身上总是很温暖,他牵起阮秋的手,放在掌心慢慢捂热。

     空碗被在走廊扫地的赵江收走了,阮秋歪着头,侧脸贴上袭渊的手背轻轻蹭了蹭,感受到一阵暖意。

     袭渊变成他的男朋友之后,依旧对他很好。

     只是,阮秋总觉得……就算不是男朋友,他也会这样。

     似乎多了一层关系,并没有因此改变太多。

     阮秋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

     他抬起头,望向袭渊:“哥哥……” 袭渊应了一声,为阮秋整理帽子。

     “我还没有问过你,”阮秋犹豫着说道:“你多大了?” 袭渊启唇道:“二十八。

    ” 阮秋呆住,他还以为袭渊应该二十五岁左右,没想到整整比他大了十岁。

     袭渊也问了他,阮秋老老实实回答:“十……八。

    ” 他在来这里前刚满十八岁没两天,当下的这具身体除了发色与瞳色,和他以前一模一样,多半年龄也是一样的。

     袭渊对此并不意外,抬手摸了摸阮秋的脸侧,指腹抚过他白皙细嫩的皮肤。

     十八岁,才刚刚成年,但还是个需要监护人照看的年纪。

     自从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星系早就更改了关于成年的具体标准。

     十八岁仅仅是初步成年,二十五岁过后,才能脱离监护人自行独立。

     简单的来说,十八岁可以谈恋爱,但不能结婚。

     阮秋心想,袭渊都二十八岁了,对于恋爱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更丰富。

     虽然这很正常,但阮秋还是有一点点在意。

     他低着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与此同时,高空中的星船安静悬浮。

     星船开启了最高藏匿模式,将运转的能源降到最低。

     阮秋和袭渊都在院子的侧面,驾驶舱内的联盟军打开观测屏,拍下好几张图像。

     突然间,阮秋似有察觉,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目光准确朝着星船的方向。

     这一幕也被观测屏捕捉到,联盟军顿时一惊,立即将星船上移高度,潜入浓雾中。

     他们只关注着袭渊,提防被他发现,却忽略了阮秋。

     如果阮秋刚才的确发现了星船,他的精神力绝不会在袭渊之下。

     联盟军不敢轻举妄动,星船在原地等待了许久,才再次缓缓下移,想确认情况。

     院子里,袭渊也朝着阮秋视线的方向望去:“怎么了?” 阮秋迷茫摇头:“不知道……” 在一瞬间,他突然生出强烈的直觉,上面好像有东西。

     阮秋只当是在外面待久了,冻得脑子都不灵光了,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念头。

     他没放在心上,拉着袭渊要和他一起进屋烤火。

     袭渊落后一步走上台阶,身型隐于灯光之外的黑暗中,再次抬头。

     他眉间轻蹙,目光有些冷,随后收回视线。

     两人很快消失在观测屏的视野里,星船中的联盟军见似乎没有异样,稍稍松了口气。

     但他的谨慎不减,用通讯器联系了同伴。

     “不能再拖了,得尽快行动。

    ” — 阮秋连着两三天在院子里玩雪,终于还是感冒了。

     他早上起来时嗓子不舒服,喝了点热水,上午就开始咳嗽乏力。

     阮秋还以为身体的不适再次出现,慌忙去找袭渊。

     齐礼赶紧带着医疗探测器过来,仔仔细细地给阮秋检查了一遍。

     这回得出的结论是,他感冒了。

     想起自己前两天总是往院子里跑,阮秋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最后齐礼翻箱倒柜,找出两粒药送过来,说是对感冒也有用。

     阮秋乖乖吃了药,又喝了赵江煮的祛寒茶。

     袭渊捏着阮秋的脸,警告道:“不许再去玩雪。

    ” 阮秋蔫哒哒的,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十分委屈:“知道了。

    ” 见他这副模样,袭渊又心疼,把他拥进怀里:“去睡一会儿?” 但阮秋不想去床上睡,他想烤火,也想让袭渊抱他。

     “哥哥,”阮秋下巴抵在他身前,“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袭渊答道:“不会。

    ” 他拦腰抱起阮秋,带着他去沙发,一起挤在上面。

     茶几下方的火炉正在燃烧,阮秋半趴在袭渊怀里,困意逐渐涌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袭渊手上的通讯器发出“滴滴”的轻响。

     他睁开眼,取下通讯器侧面的微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