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关灯
外面那人花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

     宋晏微微踉跄走进玄关换了鞋,又摔上门,步子稍欠稳,坐在沙发听了会黑暗中的午夜声音,是的安静得就他一个人,头昏沉得微微刺痛,他忽然有些想念上次宋潋给他榨的西红柿汁了。

    坚持着起身去洗漱间冲了澡,热气稍微柔和了那股刺痛感,可狭小空间闷得脑袋愈发不清醒了,关了灯直接往卧室走去。

     推开虚掩着的门,宋晏借月色隐约可以看见他床上有个侧身隆起的身影,半裹着床被,已经滑倒腰际了,他身影一顿,稍有疑惑,转念一想便有些明了。

     想到是谁了后就直身向床走去,酒后略些沙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回响:“不是都说我这几天不在家么你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我改行程了自己就先跑来了。

    ”上床后半躺在那人身后,凑上她耳边沉沉轻笑,柔声幽微:“就这么熬不住嗯” 说着又一口含住那人耳垂,左手熟练地从衣摆下方探入,一路流连向上,直到那捧如掬水在手的柔软,盈盈不足一握,颤颤巍巍似在轻啄他的掌心,忽生出平日少有的怜意,忍不住轻缓揉捏起来,身下人似被扰醒,轻吟一声,娇意横生,宋晏本就昏沉听见这声更是头脑一胀,将身下人侧翻对着自己,本流连于耳垂的双唇攫住发出刚才娇吟的樱瓣,似是像要封堵上吞咽下令他疯狂的声音。

     那人发间是他熟悉的惯用味道,嗅起来就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似的,此时这香味浓烈得他已经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了一般。

    身下人唇瓣柔软像宋潋养的茉莉,他浇水时拂过它们,缎似的滑腻,隐约有股奶香,宋晏心里暗笑,真是可爱极了。

    他追逐着围困着调皮的茉莉花心,每一次颤抖触碰都令他悸动。

     身下人略有些挣扎,他有些愧意弄醒了她,便放过那唇瓣,吻向修长脖颈,感觉到身下人忽地微颤,宋晏恶作剧地舔舐轻咬覆盖着搏动血管的裸肤,将腹下硬热隔着衣物抵住花穴,假意冲撞了几下,那人微颤中又一声像是努力忍耐的轻吟,宋晏轻笑一声,凑上她耳边,作势咬了一下她耳垂,在她耳畔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热气扑洒在耳间,那人明明刚才在他怀中软得像水般萦绕着他,听完这句身体却忽然微僵,宋晏看不见却能完整想象身下人此时微抿双唇的倔意。

    他左手安抚完一边椒乳,又将睡衣推到胸上,稀薄月光映照着一双嫩乳,如水中月般清透光华,一阵怜意再不能抑制,他一时只想妥帖收纳永远归于怀中,双唇轻点那朵红樱,红樱亦像是回啄他双唇一般,他忍耐不住一口含住吸吮,只觉昏胀头脑中一根弦崩断了。

     宋潋梦中感觉有人从身后抚上她的身体,她迷糊地以为是睡前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心下一片委屈,为何总在梦中。

    身后人吻她,宋潋惺忪间软泄下来,已经分不清梦中梦外,直到清晰听到他在耳畔说的那句话,猛然惊醒,可情欲间只剩委屈盈满心房。

    宋晏含住她胸前,宋潋脑袋轰地充血发胀,才有些害怕,颤声道:“爸爸” 宋晏一时如冰水泼顶,全身发凉硬僵,他放开被他濡湿的红樱,稀薄月光下津津亮泽,也借着月色他终于看清埋在一头乌发里的脸是宋潋,闭眼不忍流泻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