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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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整晚在你身上停留,闭上眼都在你身上停留,这你不知道。

     在我意识到这段感情之前,我对同性恋有偏见;在意识到这段感情之后,末日才真正来临,而后又迎来空前的高亢重振,令我在数个夜晚无法安稳入睡。

    我的精神在震颤,我渴望更深度更逼近性命的交流,我恨不得你将我的心刨出来审视。

    我想让你知道,这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懦弱的、无希望的、可憎的,而我这里流的血还是热的,是属于你的。

     我不是同性恋。

    我们曾聊起过相关话题,你表现得比我包容。

    你包容得很理性,很冷静,很不带感情。

     “可以理解,生物界总有这种状况发生。

    只要不发生在我身上就好了,你管别人怎么过。

    ”你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没事,我想。

    你对感情一向不上心,你更换女友速度比我还快。

    我打电话找你,你接起来就会第一时间过来。

    为此你分过几次手,你看上去丝毫不在意。

    有时你放下手机看着我,笑着耸肩,很散又漫不经心。

    你单手拉过我的肩膀,熟稔又自如地搭着,一边走,一边说那些陈腔滥调,“没事,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我可以残疾,但我不能裸奔,对不对?” 你这样说着,一如那年在新西兰的酒馆,三杯酒如此之烈,几乎灼伤我。

     那是二十岁,新西兰的第三个夜晚,一家小酒馆。

    趁酒意,我问你,徐皓,你觉得我重要吗? 其实我这话问得很可笑,但你没有介意。

    你酒量不行,酒品还可。

    你斜倚在座位上,在昏暗的烛光中看着我,沉静得很反常,专注得很反常。

    很久之后你对我说,闫泽,你很重要。

     你会这样说话,说明你醉了。

     我同样被酒劲顶得难受,继续问,比你的女友们都重要吗? 你笑了,笑得有些诧异,偏又很笃定。

    你倾身拍了拍我的腿,一身酒气,说,废话,你可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小前锋,我牺牲好大,她们怎么比? 那下我可能也笑了。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