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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打出手。

     我独自走了,把两个孩子留下。

    我知道我是个懦夫,可当时的我,再也没有体力跟她周旋了。

     相见 我的感冒变得严重,因为我昨天坐在开着的窗子旁睡着了。

    喝完药,雪还在下,我写完信,准备叫房东帮忙寄出去,推开门,冷空气中一涌而入,我猛吸气,鼻子立刻通畅了,能闻到那爆竹燃点之后的浓郁的硫磺味。

     我伸了个懒腰,看到四合院的大门外站了个人,正探头往里边瞧。

    见到我开门,那个人忙闪到开了一边的门后去。

     我叫道:“找谁?”静了一会儿,才见到那个人慢吞吞地走出来。

    微低的头,略长的鬓发,尖尖的耳朵。

     “同志,有我的信么?”我认出是昨天的那个年轻人,走过天井,疑惑地问。

    他放在大衣口袋的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包中药,说:“这个......您不是感冒吗?这是我家的祖传方子,很有效的......”昨天没有听清楚,原来他的声音还挺不错的,虽然有些颤抖。

     我本来以为他是“怀才不遇”的“进步青年”,来找我吐苦水的,但看着不像,他身上没有那种感觉。

    而且,我觉得他真是很面熟,越看越面熟。

     “阿,阿,请问你是?”我问道。

    年轻人有点紧张,冻得通红的脸却勾起了我久远的记忆。

    他说:“我......请您收下这药......”我笑道:“无功不受禄,何况我闵某人并不认识这位同志,怎能收下呢?”他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道:“您不是觉得我很眼熟吗,我,我名叫苏道侗。

    ” 我愣了半天,想说是不是跟我儿子同名同姓,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了,眼前这张脸,要是时光倒流个十年,我就能在镜子里看到了。

    他是我没来得及看一眼的那个小儿子。

     “阿阿!......”我有些无措,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应该对从未谋面却莫名熟悉的儿子说什么才好。

    终于,我停下挠头发的手,憋出一句话来:“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好像在神游天外,大大的眼睛在黑气里发光,衬得脸更白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