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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宝宝会这么这么委屈,他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堆小熊饼干和棒棒糖,这一次,全都是芝士味的。

     塞进陆庭深怀里:“宝宝吃饼干!宝宝最喜欢芝士味的饼干!吃了饼干就不可以哭了哦!” 小鸟邀请他的宝宝到自己的蘑菇小房子里做客,塞给他一把糊满各色颜料的画笔,他们在干净的画布上挥毫泼墨,尽情创作花花绿绿的屎坨坨。

     洛迦给他们搬来了许多纸和笔。

     连画了十几副屎坨坨开会,小鸟应该是有些腻了,把画笔戳进水桶里搅了搅,拿过一张新的画纸,兴高采烈地说:“宝宝!我们来画全家福吧!” 陆庭深一愣:“……全家……福?” “嗯!” “好。

    ” …… 这么多日,看见陆庭深终于露出真实的笑容,洛迦欣慰地笑了笑,回了主楼,一进门便闻到空气中飘来浓浓的芝士香。

     厨房里制作芝士曲奇的锅碗瓢盆堆在一起,虽是脏的,但摆得很整齐,不算太乱,显然,这并不是小鸟能做得到的。

     岛台上放着一件白色的同盟会西装外套。

    胸口处别着一朵洁白的风铃花。

     白鹤来过。

     看小鸟笨兮兮的模样,不像演的。

     洛迦清楚地记得白鹤曾告诉过他小鸟已经消失的事,并且明确地说,他讨厌小鸟。

    那么,此刻真正的小鸟又是怎么回来的? 洛迦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推开了元帅府里的医疗室。

     一台电休克治疗仪开着机,两根电线躺在床上。

    电源键冒着绿光。

     这对洛迦来说并不陌生,这是用一定电流刺激大脑,以达到治疗精神疾病的仪器。

    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它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刑具。

     洛迦走过去将它关了。

    看见一张纸条零落在地: ----背负血海深仇前行的白鹤迎来了自由和尊严, 三十年风雨如晦,我不曾愧对组织,不曾愧对肩上使命。

     然行路艰难,到底难以取舍。

    我亏欠太多人。

     今日之后,自由的白鹤会学做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希望为时未晚。

     ----白鹤 …… 电流划过白鹤的大脑,久违的痛楚时隔多年,将白鹤的思绪带回那个对他来说生不如死的精神病院。

     剧痛之中,人格渐渐分为了两个。

     思维陷入一片虚无的空间。

     这是白鹤第一次以第二视角注视这个抱着膝盖蹲着的胆小怯懦的傻子。

     不,那不是别人,是被他亲手扼杀在大脑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小鸟。

    ”白鹤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