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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罐蜜糖已经打翻在地,漫开一地粘稠,香味被太阳一晒就弥漫开来,有一种特殊的甜味,似曾相识。

     但究竟怎么似曾相识,陆庭深想不起来了,也没打算想。

     如果他仔细想一想,或许能想到小时候在陆家古堡里,自己常喝枫叶蜜糖水,古堡西边那一间小小的画室里藏着一罐枫叶蜜,那是父亲最喜欢的东西。

     喜欢到他自己都舍不得泡。

    如果是他自己吃的话,每次只舍得用餐刀沾一点点,涂抹在面包上,尝一尝味道。

     后来有一天,被陆庭深不小心打翻了。

     “没事……宝宝。

    你没有伤到就好。

    ”爸爸没有舍得生他的气,年幼的他也就不以为意。

     只是一罐蜜糖而已。

     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忘记了,就像堆在角落里蒙尘的旧物,他不需要,就根本懒得去翻。

     闻讯而来的Alpha医生拍拍傻子Omega的脸,叹了一口气,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小鸟儿,你又不乖了。

    现在要送你去治疗了哦。

    ” 陆庭深不以为意,转而向西边大楼走去。

     标号299的床位上空无一人。

     问了护士站的护士,说299下楼玩儿了。

     陆庭深重新回到空荡荡的299床位前,在床尾的病号牌上看见一个名字,不是正经姓名,只写着小鸟两个字。

     小鸟,不是刚才在草坪上拦住他的傻子么? 护士说,他来这里已经很多年,来的时候就已经精神不正常了,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一直说自己是只自由的小鸟,从此他的名字就叫小鸟。

     陆庭深大老远来一趟,一无所获,烦躁的他准备下楼驱车离开。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的电梯口,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宝宝!!!” 电梯门开了,陆庭深却没有迈进去,忽然心中浮起一个荒唐的想法,迈开长腿追了过去---- 煞白的治疗室门口,陆庭深被阻拦在外面。

     不多时,更加撕心裂肺的嚎叫从里面传来。

    这种尖叫在疯人院里时常有发生,医护都见怪不怪了,只觉得他们吵闹,熟练地戴上耳塞。

     医院规定,治疗室前不允许有不相干的人员驻足,有一名医生走过来:“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吗?” 那医生态度冷漠,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治疗室前不允许无关人员驻足,这位先生,如果您是病人家属,有主治医生允许探望的单子吗?没有的话,请您离开!” 陆庭深不为所动,径直问道:“里面的人是谁?” 医生冷哼一声:“先生,病人的隐私我没有义务告知您。

    ” 下一刻,一把枪抵在了医生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