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关灯
” “展哥,你做过噩梦吗?”他轻声问。

     展慎之说没有,他们的对话不再继续。

     没过多久,乔抒白睡着了,他的梦里有很多冰,冰上抹着血。

    他没有见到人,在深夜的大海里抱着冰块浮沉,觉得冷,所以像小时候一样哭了起来。

    但没有人来找他,他很伤心。

     展慎之难得有些失眠。

     他不是一个认床的人。

    前几天在军事基地培训,睡一米见方的单人行军床,也能获得不错的睡眠。

     他想可能是因为乔抒白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嘴里说些模糊不清的呓语,让他感受到不安全,所以迟迟难以入睡。

     不过他确认了那种酸果糖的味道还在乔抒白的身上,大概是什么难以洗掉的口红,或者化妆品。

    床不算很大,乔抒白越挪离他越近,最后干脆贴到了他的身上,果糖的味道萦绕在展慎之四周。

     乔抒白把一条腿架到了展慎之身上,他的腿很细,皮肤微凉,非常柔软,用手抱住展慎之,像什么藤生植物一般,把展慎之的浴袍弄乱了,下巴贴到展慎之肩膀上。

     “……妈妈。

    ”乔抒白说梦话的声音很细,语气委屈又生气,像个被抛弃的孩童。

    忽然间让展慎之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实际上也谈不上是太久以前,乔抒白像乞丐一样跪在车前,大声朝展市长伸冤;一瘸一拐地跟在展慎之身后,拙劣地搭讪,没有麻醉剂被注射了监视器,也不敢生气。

     经过各方面的观察,展慎之发现他的线人不会跟任何人生气。

    展慎之没接触过和他类似的人,根据观察来看,好像乔抒白这类人,是没资格和人生气的。

     连今晚被人狠狠耍了,乔抒白眼里也没有愤恨,好像这些情绪在他身上不存在。

     也只有睡着时才会躺得乱七八糟。

     乔抒白在睡眠中低下头,他嘴唇贴到了展慎之的肩,微热的呼吸吹出来。

    这实际上是毫无意义的举动,但是展慎之的头脑变得不怎么清醒。

     他又想到了杨校长关于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