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牙齿 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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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林誉之的视线落在她胳膊肘血痂时,林格心里隐约的羞愧凝固成更深刻的厌恶,她看着林臣儒鬓边的白发,又看一看气到满脸通红的龙娇,许久,才咬牙叫了一声哥。

     林誉之一板一眼地回答:“妹妹好。

    ” …… 多年后的林格一回忆起这场初遇,已经补好的牙齿就禁不住地开始隐隐泛痛。

     医学中将这种情况称之为“幻痛”,意为“受精神作用影响,明显感觉却没有病灶的疼痛”。

     那颗已经被填满的牙齿本不该再疼痛,就像林格以为只要竭力就能避免和林誉之的更多接触。

     偏偏人间由无数的“本应不该”组成。

     雪白的医务室中,灯光大亮。

     在张开口的同时,林格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和戴着口罩的林誉之在这种情况下对视。

     人有无数种办法藏起自己的眼睛。

     嘴巴张开,尽力地发出“啊”的声音,上下颌的关节随扩张而发酸,酸到像牙齿末端被塞了两颗未熟的花椒,她主动地尽可能把它张开,以便医生一览无余地观察口腔情况。

     对待陌生的口腔科医生,这是和“尴尬”完全扯不上联系的一件事,但现在观察她隐秘处的人是林誉之。

     冰凉的器械抵着她的上排牙齿,牙龈为那无感情的寒冷精钢发颤,他的声音很公式化,不是命令,不是恳求,如机器人执行一项任务。

     客观,最适合他此刻语气的形容。

     “张大。

    ” 发抖的牙齿被强迫打开,连接处酸痛发胀,刺目的光照入口腔,检查着她那颗坏掉的牙齿情况。

     她的牙龈在审视下酸涩。

     “之前的补牙材料有松动,”林誉之说,“我需要取下来上一个医生填进去的东西。

    ” 林格说好。

     那些在她牙齿多年的东西被重新取出,她闭着眼睛,看不见状况,只听他的要求——张大,再大一些。

     林誉之不讲废话,甚至可以算得上惜字如金,最少的语言限度内下达指令,不仅仅是对病人,也是如此对助理。

     房间内安静到能听到他调试器械的声音,朋友所说的“放音乐缓解”等事情全都没有出现,她只得到了一张干净、却令她寒毛直竖的牙椅,和一个利索却毛骨悚然的医生。

     牙齿的检查结果尚好,松动的材料是不适的源头,好在还未伤到牙神经,没有导致牙髓发炎。

    她来得尚算及时,没有进展到更坏的地步,接下来仍旧是如上次补牙的步骤,打磨掉牙齿中坏死的部分,重新进行填充。

     林格微弱地点头,表示接受这个治疗方案。

     她避免开口讲话,牙齿不允许。

     林誉之说:“在接下来的补牙过程中,细微的疼痛和酸胀都属于正常现象。

    如果你感觉到不正常的疼痛,你就举起左手,我会立刻停下——记住,是左手,右手会影响我的操作。

    ” 「……如果你很难受,就叫你自己的名字,我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