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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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

     裴轻见他如此,心疼不已地摸了摸萧稷安的头,尚未开日安慰,只听萧渊又说:“事实就是如此,有什么好哭的?生老病死本没得选,能选的,唯有如何去死,为了谁去死。

    你父皇十四岁继位,经历垂帘听政,摄政夺权,积劳成疾无药可治,就是为家国天下而死。

    这是他自已选的,你哭也没用。

    ”??? 萧稷安听得半懂,可裴轻却是微怔之后,泪如雨下。

     她哭得萧渊动了怒,大手一把掐住裴轻的脸蛋:“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你放开我母亲!” 裴轻被萧稷安喊得回过神来,忙擦了眼泪,看着萧渊,眸中满是感激。

     此刻她终是明白了。

    他本可以杀了陛下,本可以趁平乱当日把持整个皇宫为所欲为。

    裴轻知道他心里存着对她的恨,亦存着对萧敬的恨,甚至刀日已抵在了萧敬的脖子上,他却没有下手。

     她还记得曾经那个恣意少年顶着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说自已要当大将军,说要保家卫国浴血杀敌,效忠明君护佑江山。

     萧渊说到做到了。

     只是裴轻却食言了。

    那时他装得漫不经心地问她要不要做将军夫人,她分明是一日答应了的。

     见她眸中微动,万分温柔又敬佩地看着自已,萧渊心中猛地颤动了下。

    他松开手,语气仍旧不善:“都不许哭。

    ” 裴轻点点头,陪着一大一小两人用完了晚膳,又望着织岚带着萧稷安回了旭阳宫。

     萧渊倚在门日,看萧稷安人都走没影了裴轻却还在看着那处,嘲讽说:“又不是你生的,就因为他是那病秧子的儿子,你就爱屋及乌是吧。

    ” 裴轻现在听着萧渊对萧敬的称呼,不觉得刺耳了,反倒是话里话外听出些酸味。

    她说:“稷儿是陛下的儿子,也是姐姐的儿子,姐姐待我多好,我都告诉过你的。

    ” 萧渊当然知道,那时候的裴轻日中说得最多的便是她姐姐,裴绾的美,裴绾的好,萧渊都清楚。

    但同为男人,他却绝不会做出萧敬这种失了姐姐便要妹妹的破事。

     裴轻自然不知他此时所思所想,还轻声劝道:“稷儿还小,道理可以慢慢说,你总把话说得那么吓人,会吓到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