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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牧城走得很慢,他膝盖已经全部破皮,纱布盖在上面每走一步都磨得新鲜的伤口疼得发紧。

    他打了辆车去酒吧门口,陆和谦和几个朋友正一起出来,他上前去扶他,低声说。

     “我来接你。

    ” 陆和谦醉醺醺的,抬眼看看他,没说话,也没挣扎,喝醉的人站不稳,他的重量往魏牧城身上一靠,这几天身上软得不行只能靠药物撑着的人根本扶不住,差点一起跌在地上,还是周围人扶了一把。

     他把人扶上出租车,陆和谦闭上眼睛假寐,他也没问他怎么不自己开车来,隐晦地给了一个台阶,但下一秒他听到魏牧城说。

     “师傅,去XXX。

    ” 那是他父母的家里! 陆和谦倏地睁开双眼,他狠狠瞪了魏牧城一眼,似乎是在骂他的无可救药,车门被打开,陆和谦愤怒地下了车。

     魏牧城有些吃力地跟在他身后,他只能送他回父母家,药效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他可能一夜都动不了,他照顾不了喝醉的陆和谦。

     陆和谦怒气冲冲地随便找了辆车,魏牧城去拉他,“去哪啊?” “我爱去哪就去哪,少他么碰我!” 陆和谦甩开他,只给他留下汽车尾气。

     同行的李望还没走,他看着被留下的魏牧城似笑非笑。

     “以前我就说你贱,你说你总来这自讨没趣干嘛啊。

    ” 四年前,两人结婚没多久,陆和谦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喝醉,魏牧城来接他,但陆和谦看不中他的车,那是一辆二十几万的大众,陆和谦不愿意坐,任凭魏牧城怎么哄也不肯上去。

     “我从小到大就没坐过低于一百个数的!” 陆和谦最终还是找人开他新提的路虎走了。

     那时候李望就嘲讽他,“你说你贱不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一个圈子的,非要硬融。

    ” 这一次,李望没说后半句,他说道。

     “杜覃要回来了知道吗?” 魏牧城不知道。

     准确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年他总是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一心总想着把该做的,能做好的,尽力做好。

    魏牧城知道自己配不上陆和谦,和他结婚也并非良选,他对陆和谦多有愧疚,所以能给的他全都舍得给,也都给了,只是他也不知道陆和谦是否需要。

     陆和谦手里攥着指令枪,枪一响,他就闭着眼睛往南墙冲。

     冲到头破血流,冲到粉身碎骨,他都情愿。

     杜覃回来就邀请了陆和谦,两人在一家高档餐厅,那家餐厅的包间低销就在五千块。

     魏牧城坐在车里发呆,任由腰身瘫在座椅上,他看着金碧辉煌的餐厅牌子,想到这家他以前也定过,那天是陆和谦生日,只不过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