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精盐还比粟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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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让二斤。

    十二斤,可是白花花的精盐呐!”江涛停下来说。

     “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卖我们不就亏大咧!”郑老伯故意阻拦。

     “行,兑就兑吧!”老头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郑老伯仔细查看了老汉的粟米,颗粒饱满,干干净净,色泽光亮,暗自高兴,心想真是难得的好米。

     江涛从麻驴背上卸下了麻袋,从一袋口粮中间掏出一个小布袋,将盐称给了老汉。

     “老伯,您慢走,有缺盐的老乡给悄悄捎个信,明早我们还在这儿等!” “好嘞!” 东边的天幕渐渐露出铁青色,山岭的轮廓依稀可见。

     江涛和老伯各牵着一头毛驴,走得很带劲。

    郑老伯还激动地唱起了曲儿,江涛听着觉得很亲切,嗓子痒痒,不觉也吼起了秦腔。

     几天过去了,江涛煮出的盐巴已快兑光了。

    一间茅草屋里,整整齐齐码了十多麻袋粮食,有粟、菽,也有麦子。

     郑老伯一家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口粮,心里对江涛充满了佩服与感激。

     “多亏了刚公子,要不,这一家人又得挨饿了!” “刚大哥,这么多粮食我们能吃完吗?” 允儿也蹦蹦跳跳,天真地问江涛。

     “尕妹子,吃不完好啊,我们拉到城里粜了,换布换绸子,给你做身漂亮的裙子穿,你看咋样?” 允儿抓着江涛的胳膊,好奇地问: “绸子好看么?是啥颜色的哩?” “绸子嘛,是用丝——细得几乎看不见的丝织出来的,薄薄的,亮亮的,摸上去很光滑,五颜六色,你要啥颜色就染啥颜色,可漂亮了!” “那刚大哥,这么细的丝,是从哪儿来的呀?” “当然是从蚕嘴里吐出来的呀!” “那蚕肚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的丝呢?” “蚕天天吃桑叶,肚子里就天天会长出丝呀!” “喔!” 允儿双手托着下巴痴痴遐想。

     “老伯,剩下的盐巴,明天卖一趟就罄了,我看过两天咱还得继续煮啊!” “刚公子,咱不嫌多。

    这事咋干,你吩咐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