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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漾着笑意,杜敬弛却背脊发寒,只想赶紧原路返回,好好呆在孟醇身边。

     孟醇出来不见杜敬弛踪影,看着沙地断续的轮辙和空空如也的巷道,直觉不妙。

     临近午时,村民会面向钟楼的方向祷告。

     赛嘟和五个孩子就这么跑走了。

     信徒并不全是虔诚的,站在出口的男人似乎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杜敬弛,迫不及待上前按住他的肩头,低声问:“Howmuch?” 杜敬弛错愕地打开泥黄甲缝的瘦长手掌。

     男人穷追不舍地问:“Howmuch?” 杜敬弛大声拒绝了他。

     男人脸色极差,叫嚷着土话掰弄杜敬弛的肩膀,再用力甩开,像粗鲁地检查一件商品,挥舞着双臂不断逼近。

     杜敬弛已经退回赛噜的铁皮棚子前,男人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特意将枪背在身前恐吓杜敬弛,不再问多少钱,而是左顾右盼,确保没有人会发现自己即将亵渎神旨的行为。

     杜敬弛被掐着脖子扔进黑红蓝相叠的塑料床,求救声脱口前一秒在武器的威胁下生生吞回去。

    沉重的石膏为施暴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男人轻易栖身于杜敬弛之上,牙齿衔住脖颈一块细皮嫩肉的地方,发疯地啃咬。

     杜敬弛怕得浑身发抖,眼泪疼得争先恐后往外掉,男人见状伸出粗糙腥臭的舌头,癞皮狗似地舔,贴着杜敬弛拱。

     杜敬弛陡然生出一股蛮力推开黑人,四肢并用向棚子外爬。

    感受到男人从击打回过劲,连忙抓过一旁的枪,翻身对准他。

     男人下意识想举起双手,看到什么后又狞笑着凑近。

     杜敬弛咔嗒上了膛。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懂枪,一下子没了刚才为非作歹的胆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脱了一半的衣服裤子掉了一路。

     杜敬弛狠狠呼吸着漂浮着铁锈与干草味的空气,枪口死死对准进入巷子的地方,慢慢朝后挪。

     他不小心翻进被塑料片盖住的坡里,滑进搭在帐篷底部的木板下方。

     木板下是一个凹陷的盆洞,对面的垃圾袋床上有两个黑孩子相互紧紧抱着,不敢抬眼看他。

     杜敬弛始终对准前方的枪口松动下来。

     两个孩子闻声,抬头,怯怯地打量这个红发男人。

     随后他们竟然揭开围在身上蔽体的脏布----杜敬弛立马扭头闭上双眼,紧紧抱着步枪,蜷缩在角落,用尽全力地表示自己只是个误闯禁地、无任何变态嗜好的路人。

     孟醇循着错综复杂的痕迹摸进巷子,见轮椅倒在中间,朝四周呼唤杜敬弛的名字。

     “杜敬弛!” 这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往杜敬弛瑟缩的手脚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