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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今天来看他,搬了张椅子翘着腿坐在一边。

    粘着沙子泥巴的鞋底搁在杜敬弛床头柜上,哪怕床头柜只是用两个木箱叠起来做的。

     杜敬弛犯恶心。

     猴子往他跟前凑凑:“你是不是很想说话?” “这事儿急也没用!”猴子摆手。

     猴子挠了挠枯黄的头发:“底曼营的人很多都哑过,来瓦纳霍桑吓的。

    ” “哦,这里就是底曼营,我们都听老王的。

    ” 老王不是医生吗? 猴子没注意杜敬弛的眼神,自顾自:“老王不是普通医生,底曼附近的村民无论大病小病都喜欢找他。

    老王是真他妈牛逼,马啊羊啊各种动物也能治。

    ” 比起名不见经传的老王,杜敬弛其实更好奇猴子这群人的作用。

    他虽然学习不行,但脑子转起来不慢,猜到孟醇既然不是政府警卫,他们缴纳的安保费肯定是政府中转后聘了这位雇佣兵。

     杜敬弛没来得及给雇佣兵三个字打问号呢,猴子又说:“老王说你这颗脑袋每天不洗也不行,叫我今天过来给你冲头。

    ” 冷水打湿整个头皮时,杜敬弛已经顾不上嫌弃这水源自哪,干不干净。

     下一秒猴子捧着一手白色粉末就要往他脑袋上抹。

     杜敬弛闻到味儿就死命呜呜,猴子奇怪:“纯洗衣粉,喏。

    ”生怕杜敬弛不信,把掌心凑到他跟前。

     杜敬弛眼睛熏得慌。

    这东西上头脑袋还要不要了! 猴子给洗衣粉和点水,掌心合拢开始狂搓。

     “唔唔唔唔呃----”杜敬弛叫的快撅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娇气啊?”猴子无奈地看着他,捧着满手泡泡洗也不是,不洗又浪费。

     “呜呜呜呜!!” 猴子觉得杜敬弛不识好歹,捧着洗衣粉自己跑去洗澡了。

    杜敬弛把脑袋猛地倒回枕头上,胸口剧烈起伏。

     等杜敬弛脸上的淤青差不多消干净时,终于亲眼见到了老王。

     老王跟猴子他们不同,看起来跟不穿鞋的自己差不多高----稍微再矮点吧。

    带着副很旧的眼镜,起球的上衣,八九十年代的黑长裤,和肯定不是名牌的破运动鞋----杜敬弛想,是真的破,鞋头和鞋底都开胶了,像长了张嘴。

     老王很温和:“我按的这几个地方是不是都不太疼了?有点酸酸的?” 杜敬弛点头。

     “猴仔,你帮他坐起来。

    ” 猴子听话地扶着杜敬弛慢慢从床上直起腰,坐起来。

     “唔!” 杜敬弛痛叫一声。

     尾椎处的骨头咔擦一响,剧痛后五感重新回归,杜敬弛动动手臂,扭扭脖子,瞪着还有点肿的眼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