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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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滩水。

    假如需要移动他,起码要准备一件容器。

    可审神者不久前的警告仿佛刻在他脑海中,“烛台切君,既然不久前你答应过我能够坚持,也说过能做到我的要求,就最好做到它。

    ”“不要再惹我生气这是为你好,懂吗?” 即便审神者不是这样可怕的人,烛台切光忠也不想去挑战他的底线。

    服从和守信本来就是他一直拥有的美德,只要不是卑鄙低劣的主命,内番的家务这种正当的任务,太刀付丧神不认为自己有推诿的理由。

     可是,现在的麻烦在于……他不是有心违约,但这些平常的小事,确实已经超出了他此时的能力范围。

     在收拾完手入工具后,审神者又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好像已经打定主意在他这里一直办公似的。

    他看不到都彭写下的内容,所以不知道,审神者很满意刚才无意之举获取的结果,正在用漂亮的字体龙飞凤舞地记录道:“经试验发现,灵力的输入也许并非需要始终保持均量。

    对刀剑造成的效果,消退速度相当缓慢,存在影响持续时间,具体情况仍需探索。

     其他猜想:每个阶段的效果是否都存在持续性,持续时间在何种范围。

    能否在初始时期,大量输入灵力,制造效果,然后由非审神者完成后续的刀剑保养和治疗。

    另外,审神者这种粗犷式的直接输入灵力的手入方式,是否有前人尝试研究改进,如果有,进行到了哪个阶段,现有成果是什么程度……” 在体力殆尽的太刀付丧神快要睡着时,都彭记下了刚才的思路,回过神来问:“烛台切,你怎么还躺在那?快起来换衣服。

    ”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嫌弃和鄙视,态度十分明确,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把“天呐脏死了”和“你怎么这么懒”这两种意思表达得十分充分。

    烛台切光忠自己也觉得,躺在潮湿的被褥里非常不舒服。

    可他又真的没力气动弹。

    太刀青年的脸又红了起来,试着用软得像面条一样的手臂支起身体。

     都彭看着他艰难地努力了一会,还是以失败告终,不解地问:“你很累?没力气了?” 连续两个疑问句,审神者的问话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平静,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满。

    虽然程度很轻,但足以被烛台切光忠察觉到,于是筋疲力竭的付丧神更加努力,终于成功地坐了起来。

    接着,他开始犹豫,不知是否该试着站起来……那太困难了。

     可是,如果不站起来,他难道要爬到壁柜边去取衣服吗? 与烛台切光忠所理解的不同都彭的不满完全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此时,审神者心里在想:刀剑保养之后,不是应该更有精神吗?当然,也可能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才能让付丧神恢复体力,就像被按摩后的人类也会觉得身体酸痛,但在睡过一觉后就能神采奕奕。

     都彭思索着,决定这几天多关注烛台切光忠的身体状况。

    然后,他注意到付丧神艰苦地挣扎,善解人意地说:“我去叫山姥切或者退酱来照顾你。

    ” “不不!”烛台切光忠吓了一跳,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一直乖乖叼着的眼罩随着他的开口,也啪地掉在了枕头上。

    太刀青年红着脸焦急地制止道,“我……我自己来。

    ”这么狼狈的一面,让其他同伴看到,还要帮他换衣服和被褥,烛台切光忠宁愿选择碎刀。

     如果不是已经恢复了理智,太刀付丧神可能又会哭出来。

    他认为都彭会这样说,是在警告他不要磨磨蹭蹭。

    在毫无形象的爬行,与被山姥切、五虎退看到现在这种情景之间,烛台切光忠选择爬行。

     底线一旦被越过,就再也称不上底线了。

    太刀感到一阵悲哀,反正更狼狈的一面都被审神者看到了,甚至录了下来,还会在今后反复观看。

    那么现在没有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