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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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沈既拾是上午,看到他的短信已经是下午温让给学生上完课。

     温让还一个人住在老房子,前几年家里买了西城的新房子,温让没搬,家人也没劝。

    一是老房子离学校比较近,上下班方便;二是家人心里也都默默认为,老房子总得有个人守着,这是一份对温良的期许和愧疚。

     沈既拾的信息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就几个字:你是这学校的老师? 他干脆给沈既拾拨了电话过去。

     “喂,”沈既拾的声音听上去带着点儿笑意,很轻松地开口道:“温老师?” 温让想想那天两人做爱的情境,如今再听沈既拾一声“老师”响在耳边,感觉脊骨连着天灵盖都在发麻。

     与此同时,听着沈既拾跟自己玩笑,温让也放松了心态,无声笑了:“不在学校就不用喊老师了。

    ” 沈既拾坦言道:“看见你进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 谁不是吓了一跳。

     温让还没来及搭腔,就听沈既拾接着问:“吃饭了么?” “这都几点了,”温让笑:“再过会儿都该晚饭了。

    ” “那就一起吃个晚饭吧。

    ” 沈既拾这话没有问句的意思,笃定得就像温让一定会答应。

    温让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自信,可他确实没想到有什么理由好拒绝,也就答应了。

     “想吃什么,老师请你。

    ” 沈既拾忍不住乐:“你刚不是还说学校外面不用喊老师么?” 最后他们定下来一个餐馆,位置就在学校和温让的住址之间。

    挂掉电话时温让想,自己跟沈既拾真是吃个饭都有股子约炮的平均制。

     时间还很丰裕,温让洗了个澡。

    他怕热,身上体毛又稀疏,总感觉不排汗一样,每次洗澡都当做享受,就光是站在莲蓬头底下,让水流遍全身都觉得舒服。

    现在五月还好,到了一年中最热的季节,总恨不得随身带把淋浴,边走边冲。

     他今天将自己洗得比平日又仔细一些,沐浴露搓到下身的时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跟沈既拾见面,实际上有没有这方面的私心呢? 温让不想承认,心底也不否认。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对,也冒险,可要一一让他说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