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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去雁崩溃了:“我不可以这样的,关正英。

    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呢?为什么要让我碰到你呢?我真的好憎我自己啊!为什么我要这么钟意你呢......” 关正英沉痛地把他搂到怀里:“不是你搞散的这个家,不是你。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

    不是你的错。

    ” 江去雁伏在他胸口哇地大哭。

     “是我不好,全部是我的错。

    ”关正英心碎了,“不要憎你自己,你没做错事,要憎你就憎我。

    这个家会这样都是因为我。

    ” “我会再去和阿雪他们谈,我去阿芳的牌位前磕头,我去求他们谅解,不会让他们对你有意见。

     都交给我来做,好不好?”关正英拍抚着怀里的人。

     江去雁搂着他的脖子哭得凄惨,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也淌湿了关正英的脖子。

     他根本没有听到关正英后来说什么,因为哭得太厉害,他的大脑缺氧放空了,连眼前也是眩晕的。

    他能看到关正英嘴皮子在动,但那些话说出来好像自动被他的脑子屏蔽了。

     他颤抖着手去摸关正英的嘴唇,好像是想让他说慢一点,让自己看清楚他在说什么,手指碰到那唇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他凑上去吻关正英。

     衔着满唇的苦泪就吻过去。

    嘴唇相贴的刹那,他低低地叹了一声,他们两个人尝起来都是一样的又咸又涩的味道,但他不在乎,他要的是温度,要的是这双唇上的暖意,只有这个人能让他暖起来。

     他忘乎所以地亲吻,不带任何技巧和章法。

    关正英回应他,很快反客为主,他的口腔被撬开,他们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关正英滚烫的燃烧着的毁灭的吻烙在他的嘴唇上。

     江去雁闭上了眼睛。

     纷纷的燃烧的梦一般的翅膀落在他身上,他感到灼热、炙烤的疼痛,如削骨噬髓。

     他会消散,他会化灰,然后他会存活。

     这是新日前最混沌的时刻,是荒谬和伟大不约而同的降临,他必须咬牙迎接,必须坚强而勇敢。

     太阳会照耀他。

    世界不会给他任何真相,但会有很多的爱。

     (*这个世界的荒谬与伟大:从来不给我们任何真相,但有许多的爱-加缪。

    ) 第29章我只想尽量讨老板喜欢 江去雁的鼻头蹭着他的鼻头,甜蜜地擦过,他们的呼吸仍然交织在一起。

     “再说一次。

    ”关正英要求,“说,你钟意我。

    ” 玉兰花有求必应:“我钟意你。

    ” 然后他们再次接吻,反复地持久地不厌其烦地接吻。

     于是空无一人的、荒芜的别墅里面筑了新巢,连床都不用铺,他们就在垫着防尘罩的地板上尽欢。

    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