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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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善静默了一会儿,也乐于顺着台阶下了。

    关于展菲的事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就放下了大半颗心,也不想再翻以前的旧账。

    她和周瓒知根知底,该说的不该说的大家了然于胸,点到即止就好。

     她目光扫过周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恰好望见今天他招惹上展菲的“罪魁祸首”。

     那串牦牛骨手串是周瓒前次跟朋友的车队进藏时带回来的,他每次进藏都会给祁善拎回一大包藏珠。

    祁善喜欢这些小东西,玩得也精。

    这次她自己串的佛珠、手串没少让周瓒拿去送人情。

    说是给了朋友和合作伙伴,谁知道是不是拿去哄女孩子了。

    这些她可不管,只要别让她看见他如今手上这串没过几天戴在了展菲手上就阿弥陀佛了。

     兔子不吃窝边糙,谁让她和周瓒的窝离得太近呢? “看什么?”周瓒的视线也顺着祁善的注视落在了方向盘上。

     祁善支着头看着他说:“展菲这傻姑娘总以为去一次西藏就能净化心灵,可你都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该龌龊的还是龌龊。

    ” 周瓒不正经地说:“我的纯情和痴心是等闲之辈可以体会到的?如果不是隆兄那老小子每次进藏都不敢自己开车,死都要拉上我垫背,我才犯不着去受罪,你也别想有人帮你找那些好东西。

    ” “你说这个?”祁善戳戳他手上的珠串。

    周瓒最近又跟几个潜水群里的人打得火热,刚跑到印尼某海岛考了执照回来,浑身上下晒得黧黑发亮。

    他的手也没脸长得好,相对于一个不事生产的人来说,他指骨分明,手背青筋浮现,幸而指节尚算修长,整个胳膊的肌ròu线条流畅,灰扑扑的牦牛骨戴在腕间才不算难看。

     “你那些叫‘好东西’?手上这串要不是搭上了我一颗极品保山红和两颗品相不错的老蜜蜡也不能看。

    ”祁善就事论事道。

     “对,你的都是好东西。

    可红花还要绿叶配不是?”两人刚闹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周瓒说着好听的话,他半举着手给祁善看,“我戴了十几天,不下三个人问我要。

    ” “还好意思说呢,你从我那里拿走的成品也就剩这一串了吧。

    ” “放心,这串有你的私房,我不会拿去给人的。

    ” 周瓒对着祁善笑。

    他从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