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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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遇抬了抬下巴:“那个菜,你自己种的?” 段孟跟着看了眼,转过来接着刷鞋子,边应了声。

     “现在的食品安全令人堪忧,自己种的绿色食品很难得了。

    ”何遇说,“你鞋子自己刷,饭菜也自己做吗?” “差不多。

    ” 何遇:“全能啊。

    ” 段孟换了一盆水。

     何遇低头看他:“我以为你这个情况会很需要钱。

    ” 段孟动作顿住,过后将刷子往边上一丢,拿起鞋子直接往桶里一按,来回荡了数次之后拿出来,滤水,倒放在水泥板上晾晒。

     他反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我是很缺钱,”他转身,衣服往上一撩,指着肿胀的后肩膀给何遇看,“所以我在努力的赚钱,但这不是让我们搬走的理由。

    ” 他重新转回来,放下衣服,说:“我说了,没用的。

    ” 何遇说:“你这伤上过药了吗?” 段孟愣了下。

     何遇走近了些,伸手在他腰侧抚过,段孟迅速往后缩了缩。

     “我给你上药吧,”何遇说,“这么个位置,你自己上药也困难。

    ” 段孟看着她,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静了片刻,何遇直接当他默认,转身朝屋里走。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无所顾忌?”段孟在她身后问。

     何遇说:“差不多吧。

    ” 里面也是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和墙壁,方形餐桌,几把竹椅,颜色都已陈旧,门边上有台老式洗衣机,靠墙是两条架在一块的长木凳,朝南的楼梯,前两个台阶上放了几双旧鞋。

     这是个一眼就能望全的屋子,清冷,寒酸,没有一点让人舒服的地方。

     “我在这边给你上药吗?”何遇说。

     段孟快速朝另一边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往上指了指。

     二楼和下面比没好到哪去,卧室,杂物间,还有一个卫生间。

     卧室倒是还宽敞,一张双人床,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一台个头挺大的电视机。

     段孟从电视柜抽屉中翻出一瓶云南白药,东西一放,反手便将上衣给脱了下来。

     结实精壮的上半身赤、裸、裸的露了出来,他一点都不胖,骨头上覆盖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看过去给人感觉非常有力。

     男人这样的身段,跟长期跑健身房的没两样。

     何遇不是那种温柔似水,见一眼裸、男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女人。

     她大大方方的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