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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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赞我穿着绛红色的裙衫多么艳丽光彩,戴着宝石鋃嵌的花簪多么光彩夺目,你可知道我不止是喜欢这些漂亮的饰物,爱美是我天性使然。

    我的容颜如这春光一样曼妙姣好,又谁懂得欣赏呢? 恭谨温良的女孩自呈心迹:“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一句话道破天机。

    她原不只是温吞水似的大家闺秀,她天生长一颗妖娆的心,是喜欢和爱情较劲的小妖精。

     ◎《长生殿》(1) 《长生殿》:“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

    ” 游吟的诗人李暮。

    在落花的江南,遇见了李龟年老人。

    春深的江南,乍一曲李龟年的旧歌 依稀盛时管弦。

     听他唱着: 开元的盛世孵出了一只凶年。

     长生殿的恩爱孕育着马嵬坡的凄凉。

     自私在紧要关口反噬一口。

    虚构的地久天长顷刻崩猝。

     苦雨里,腐烂的糙化成萤,带着她的怨念闪烁。

     一夜老去的上皇在剑阁听雨,凄不胜凄。

     他爱她,甚至认为他们的爱会天长地久。

    可天长地久的爱情,会随死亡而结束,还是会随着死亡延续下去呢? ----题记 (一) 很久以前,在没有看过《长生殿》的文本之前,我对它还存有一种难言的景仰和向往。

    那是隔山隔水的遥思,仅从只言片语的华丽,评论者的推崇和赞誉里自行拼凑,得出的印象。

     可是,当我有一天读完《长生殿》和《梧桐雨》时,我出离愤怒了!懊恼地几乎想焚书坑儒,把这两个人一起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不管是白朴还是洪升,都是没见过世面,仅凭自己的清寒品味就去意淫天家富贵的穷酸,就算像妖怪对唐僧那样,把他净饿三四天,清了肚肠,切片涮ròu,端上桌来你依然得感慨那股酸臭味的顽固,简直噬魂附骨,至死不渝。

     白朴且不提,洪升像谁呢?他让我想起高鹗,明明前人已跨鹤高飞,留一片青空自在,惹人怀想。

    他偏要做那个梦想鸡犬升天的人,站在地上絮絮叨叨,故意炫耀,烦的你想飞起一脚踢开他,偏偏,他拿着免死金牌,穿着黄马褂。

     关于李杨的爱情,白居易表现地多好啊!精准节制----我只是引领你到此,让你对着残阳下的残垣自思自想。

    我不做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