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靡公主与敌国质子(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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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容楚终于把书放下。

     “你要做什么?” “刚才不都说了,本宫要在你这质子府打扰几日,你要是聋了本宫便请来御医给你瞧瞧。

    ” “殿下莫要心血来潮。

    ” “本宫不给你开玩笑。

    ” “……” 看来是铁了心要给他找麻烦。

     他叹了口气,拧了拧眉头。

     烛火下,少年清隽的面容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似是感到困扰。

    不一会儿,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倏忽抬起来,看着她道:“寒舍寡陋,那便请殿下多担待。

    ” 于是当晚便真的留宿了。

     谢容楚睡得很晚,季汐也是个夜猫子,两个人洗完澡后都香香的,一个端坐在书桌上读书习字,一个大咧咧躺在床上看画本子。

     没有手机玩,她只能看画本打发时间,字多点都不行,因为古文读起来实在是太吃力。

    画本子还能靠画面连蒙带猜,都是她之前啃日本生肉的练就的本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谢容楚抬起头,看到季汐不知何时倒在床榻上,合眼睡着了。

     画本子掉到了她的胸前,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

    他过去帮她把书收起,又盖上被子。

     手里的烛火影影绰绰,照着她睡觉的模样带着几分恬静。

    谢容楚垂下头,安静地多看了几眼。

     明明是在质子府,为何她没有丝毫防备? 自从那日给他解毒后,长公主便好似变了一个人。

    她的神情更加形于色,心肠也软了不少,不似情报打探到的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毒妇。

    更何况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在床榻上她的爱欲也不似作假。

     但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未必能进入一个人的心里。

    前者只需要拙劣的挑拨,后者太难,对他而言是如此,对她更甚。

     一阵寒风吹过,未合好的窗户啪嗒作响,烛影微晃。

    谢容楚恍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伸出了手,离那张恬静的脸蛋不过毫寸,似是要抚摸上去。

     指尖顿时如火苗般发烫,少年向后一个趔趄,惊慌地用力捂住心脏,想要透过皮肉将那激烈的心跳声死死摁住。

    有什么要破土而出,有什么在垂死挣扎。

    他好像怀里揣了一只山雀,欲让其死,又欲让其生。

     万分庆幸,她睡得沉稳香甜。

     可又偷偷期待,她能睁开眼睛,和他一同狼狈慌张。

     …… 季汐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睡着以后,还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个狭窄破旧的出租屋里。

    一个十三平的一居室,塞下一张床和桌子后,便没有下脚的地方。

    厕所是一公里外的公厕,一楼是一栋楼公用的澡堂子和洗衣房,早上起来的时候时常有人抢着洗澡而发生口角。

     她住了五六年,已经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