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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捂住听筒跟他说:“我先让冯欣过来看着!当妈回来带你去吃大餐!” 后来到底是冯欣带着他换药复查,大餐两人都没空吃,还是大半个月后瞿朗放假回家,瞿娴想起这茬,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味道不甚美妙的饭菜。

     瞿朗刚尝第一口,就说:“妈,您以后别尝试这些高难度的事儿了,对咱俩都好。

    ” 瞿娴就近夹了一筷子鱼,品味再品味,半晌,默默地“唔”了一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瞿朗习惯的与家人的相处模式。

     像秋蓉和周德安那样,围绕着周叙白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稍微代入一下,对他来说就好比瞿娴拿出了他小时候的日记当众朗诵。

     光是在边上围观,他胳膊上的汗毛就立起来了。

     潘阳在这里,肯定又要说这是暴发户和有钱人之间的区别了。

     瞿朗嗤笑。

     想起潘阳,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击剑。

     这会儿他的队友们应该都在为比赛训练吧…… 瞿朗左手半握,做出一个握剑的姿势,片刻后他回神,将杂念全部扫除,坐正身体,把手搭在了琴键上。

     几天过去,他终于不用再练儿歌了。

     秋蓉之前拿了本红皮教材过来,让他从第一首开练,主要练习左右手的协调性和指法的切换。

     瞿朗是左右双利手,协调性上没什么问题,难点在于脱离了儿歌熟悉的旋律,对陌生曲目的节奏把握不太准确。

     他没什么音乐细胞,不太懂周德安他们口中的韵律之美,只觉得手底下弹出来的曲调怪异,毫无规律可言。

     一首练习曲被他弹得断断续续,破破烂烂。

     就在这时,琴房的门被敲响了。

     “?” 这么快就解决了吗? 瞿朗起身拉开门,看到门外的周叙白,呆了呆,垂眼扫过门把,抢先说:“这次门可是关得好好的,不可能吵到你吧?” 周叙白嘴唇轻动,又抿住,视线绕着楼梯扶手出走一圈,才轻飘飘地落在瞿朗身上。

     瞿朗被他看得发毛,“你干吗?” “……”半天,周叙白才说:“我是来道谢的。

    ” 瞿朗无语,纳闷道:“道谢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以为你又要找茬呢。

    行了知道了,秋阿姨也帮你说过了,别再谢谢谢谢的了,不知道的以为我拯救世界了呢。

    ” “……” “还有事吗?” 周叙白越过他看到了琴谱架上摊开的教材,问:“你练到哪里了?” “那本拜仁还是什么的第一首。

    ” “拜厄。

    ” “哦,拜厄。

    ” “……” “?” 周叙白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