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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说话也不走,瞿朗慢慢寻摸过来----不是吧,这也太简单了! 他面上的茫然转为揶揄,笑眯眯道:“你是想教我吗?” “想”这个字眼便让周叙白的某根神经收紧,再看到瞿朗轻忽戏谑的笑容,脸色变了变,难得的温和犹豫瞬间收起。

     “你想多了。

    ”他冷冷说道,而后转身回房。

     瞿朗好整以暇地靠到门口,说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我感动了,爱上我了,觉得自己之前有眼无珠了对不对?” 周叙白被他这番毫无根据,且很不要脸的言论震得停下了脚步,俊秀的脸上空白了一瞬。

     瞿朗叹气:“可别,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

    就背了你一下而已,至于吗?你这样我很困扰的,你以后还是----” 周叙白快步回房,砰地把门摔上了。

     这是瞿朗搬进来听到的最大的关门声,关得他心情舒畅。

     ----这样才对嘛。

     本来就是举手之劳,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秋蓉那边是长辈,要怎么样他没办法。

     要是周叙白也来跟他轻声细语,那他可真要顶不住了。

     瞿朗关门回屋,坐回钢琴前,磕磕巴巴地把第一首练习曲顺了一遍。

     然后再一遍,再一遍。

     他从来不缺耐心,运动员的成绩就是无数次重复性训练的积累。

     挥剑、劈刺、滑步…… 每一次进攻防守,都曾有成千上万次同样的动作与之重合。

     世界上所有美妙的东西都是共通的,钢琴也是这样。

     只要忍得了枯燥,练得够多,也有能像周叙白那样游刃有余的一天。

     断续的曲调被连接上,瞿朗看着在琴键上跳跃的手,突然失笑---- 周叙白也太容易讨好了。

     第8章 =================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周叙白又是两天没露面。

     陈扬担惊受怕了几天,也没见周德安说起打游戏的事,逐渐松懈下来,又开始往瞿朗的房间跑了。

     “你自己房间放不下你吗?”瞿朗洗完澡出来,看到陈扬上半身躺在床上,两腿在下面晃悠着打游戏,经过他时嫌弃地踢了他一脚。

     也就是他整天和队友们住在一起串宿舍串惯了,换个洁癖的来,早把陈扬打包扔出去了。

     陈扬说道:“装倒是装得下,但是烦啊。

    你是不知道,我有个室友是个学习精加告状精,每天除了练琴就是背单词,我在宿舍大气不敢喘,打电话时间稍微长一点他就要告诉师母,搞得我都不敢回去,哎,要是你是我室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