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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完,瞿朗却懂了。

     钢琴对周叙白很重要,连带着琴房也成为了他眼中的重要场合,在重要的场合就不能太随意,不然周叙白一次两次可能碍于面子不说,时间长了一定要闹矛盾的。

     瞿朗马上坐直身体,说:“知道了,你弹吧,我认真听。

    ” 周叙白重新把手放上琴键,流畅的音乐在琴房中响起。

     过了会儿,他停下了。

     瞿朗问:“弹完了?还有一页呢,你还没翻页。

    ” 他刚要去给琴谱翻页,就听周叙白说:“是我妈妈调的香。

    她以前是调香师,家里衣服洗完都会用她调的香熏一下。

    ” 瞿朗反应过来周叙白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心道怪不得他没在别的地方闻过类似的味道,然后“哦”声说:“接着弹?” 周叙白观察他的表情,瞿朗:“?怎么了?” 大概是见瞿朗没有生气,周叙白这才放下心来,对照着翻过页的琴谱,流畅自如地弹奏出来。

     瞿朗还真的认认真真地练了一上午的琴。

     下楼吃午饭的时候他深深后悔:他都要归队了,和周叙白共处一室一上午,竟然真的只是单纯地在练琴,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以前他还敢在琴房气周叙白,现在就为了让周叙白满意,神都不敢分一下,比自己练时还要用心好几倍,一上午下来,背都要僵了。

     喜欢钢琴家好累,要不然还是别喜欢了吧。

     种种抱怨,在午饭时看到周叙白也坐在桌边时,烟消云散。

     再之后,周叙白每天来教瞿朗练琴。

     他认真教学的时候会很耐心,但是在琴房里,在教学状态中,瞿朗就只能练琴。

     练完琴周叙白要回房间编曲,编完曲还要和远在美国的老师通电话,这些都是正事,瞿朗不想打扰,结果就是两人虽然每天都泡在一起,却没什么更进一步的机会。

     唯一的变化是周叙白几乎每餐都下来和他们一起吃。

     陈扬还纳闷:“周叙白怎么了?” 瞿朗既得意,又有种衣锦夜行的惆怅感,回了一句:“谁知道呢。

    ” 一天晚上,吃完晚饭,周德安照旧给大家放映影片。

     周叙白难得没有立刻回房间,也在下面和他们一起看。

     看到一半,他去厨房倒水,瞿朗等了半分钟,推开倚着自己肩膀的陈扬也起身过去。

     瞿朗在饮水机前碰到周叙白,周叙白正在喝水,见他过来,微凝着把杯子从嘴边移开。

     周叙白的唇很薄,颜色也浅,被水沾湿,变得饱满红润了不少。

     瞿朗莫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