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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产运研发那般容易出成绩。

    任锦欢听说秦恒一直想将公司所有分析岗收拢到一个部门,这样更容易形成体系,能让年轻分析师成长得更快,然而苦于各业务纷争,未得机缘。

     秦恒笑着作了谦辞,他是四十七的年纪,头上有明显白发,但面相儒雅有精神,任锦欢对他很是敬佩。

    后来聊到业务,文延说得和秦恒老师多请教,对方说,公司有很多小同学分析报告水平不错,还专门提了一嘴任锦欢之前做的《海外电商市场分析》,说写得不逊于咨询圈那帮人。

    任锦欢微微低下头,眼里闪着光,是藏在羞涩里的开心。

    金向棠捕捉到他此刻神态,忽而联想到公园里被人喂食的小鹿,几块饼干就能让它们仰着脖子围在身边,是有些天真在。

     就在众人按照先前节奏继续打下去时,金向棠那边突然来势汹汹,一连赢下好几轮,几人筹码被他赢去大半,尤其是文延,在其中一局中,场上只剩他和金向棠,他凑了一副好牌,也投下多倍注,但金向棠打得凌厉果断,最后直接Allin,文延吃不准他是不是拿到更好的牌,最后不得不选择弃牌。

     金向棠将筹码收入囊中时,文延摊开自己的牌,不甘心说,想见见你的。

    德扑桌上,玩家有权拒绝赛后对方查看自己底牌,金向棠只给他看了其中一张,但没有暴露大小,只露出花色,是个黑桃。

    文延脸上神情有些僵硬:“为什么不全展示出来?”金向棠笑着看他:“我怕你见了更后悔。

    ” 这已然是个明示,金向棠的牌绝对不如文延,余副总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向棠,你这样炸胡对文延太不地道了。

    ” 许是经由这么一局的失利,文延之后发挥不畅,筹码所剩无几,任锦欢按照金向棠的指示,目前处在小胜阶段,他注意到文延脸色严肃,心里也在另作思量。

    直到十一点左右的这一局,任锦欢刚好对上文延,金向棠传递出“跟注”的暗号手势,任锦欢考虑许久后,最终没有听从,而是弃牌。

     他先前便察觉出文延心情不悦,到底是自己上司,得留点情面,火上浇油只会徒增麻烦,自己筹码还算充分,送一部分也无妨。

    然而这盘结束时,场上气氛有些莫名安静,任锦欢抬头去看金向棠,对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深邃目光里毫无波澜,他忽然发现金向棠不做表情时其实是张冷脸,很有锋芒。

     事情大概从这里开始转向,任锦欢拿到新的底牌后,抿了一口茶,并将杯柄朝向六点钟方向,这是两张“对6”的意思,然而,直到下注,金向棠也未给出任何暗号。

     俪姐提醒一遍后,任锦欢只得暂时选择跟注,然后转牌圈中弃牌。

    在柔和弥散的灯光下,他身体后靠,去看自己的同谋,对方没有任何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