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荒村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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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

     闲乘月沉默着转头,继续往山下走。

     所有人都睡得很熟,他们的离开和回归都没有吵醒任何人,闲乘月脱了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床边脱鞋,他的面无表情,但宿砚总觉得他似乎有点不耐烦。

     闲乘月确实不耐烦。

     里世界里的时间流速虽然和外面不一样,但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真实的,这也代表着他已经两天多接近三天没有换过衣服了。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出汗,但闲乘月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坐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纽扣上。

     灼热的目光又来了。

     闲乘月已经解开了大半的扣子。

     闲乘月很白,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室内工作?但并不是病态的苍白,他大约常常去健身房,胸肌和腹肌紧实又蕴含爆发力,肌肉线条流畅,像优雅的猎豹,充满冲击性又兼具美感。

     宿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嗯,还好,他的肌肉也不比闲乘月差。

     宿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闲乘月,却发现闲乘月骤然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宿砚难得有点尴尬。

     这么专心看一个男人脱衣服似乎是有点不对,他摆摆手,小声说:“闲哥,别管我,你脱,尽情脱,慢慢脱。

    ” 闲乘月:“……” 他轻叹了口气,脱了衬衣,把衬衣披在了椅背上,然后再把椅子搬到门外去。

     这里没有风沙,又有屋檐,吹一晚风总比又在身上裹一晚强。

     如果不是屋里还有女人,闲乘月还想把裤子也脱了。

     可惜了,闲乘月有些遗憾地想。

     闲乘月躺到了床上,他没盖被子,身上有些凉,他没有想任务的事——任务总是会过的,他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回去之后还有工作。

     要给她换一家医院,换去专门的护理医院,钱还能再想办法。

     比起里世界,现实世界的事才更复杂。

     一夜无梦。

     天蒙蒙亮的时候闲乘月就醒了,屋里的所有人都还在酣睡,他去屋外穿上了衣服,坐在台阶上看日出。

     可惜今天是个阴天,没有日出给他看。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闲乘月没有回头。

     宿砚蹲在闲乘月旁边——唯一的椅子被闲乘月霸占了。

     “闲哥,起的这么早,不困吗?”宿砚抬头看着闲乘月。

     闲乘月:“不困。

    ” 宿砚往屋里看看,发现所有人都没起来,就腆着脸温声说:“闲哥,我还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吧?” 闲乘月:“?” 还不等闲乘月说话,宿砚就自顾自地说起来:“其实我是个孤儿。

    ” 闲乘月沉默了,他看向天上的阴云。

     宿砚继续道:“我爸妈死得早,我八岁的时候,他们发生了空难。

    ” 闲乘月面无表情:“节哀。

    ” 宿砚叹了口气:“但他们给我留下了千亿家产。

    ” 闲乘月:“……” 宿砚笑了笑,他看着闲乘月的侧脸:“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算惨?” “那么多钱,对普通人来说可以奢侈过几辈子了,可真的有了那么多钱,钱又不算什么。

    ” “当时我八岁,钱到不了我手里,亲戚不停的争我的抚养权,想办法在我十八岁之前转移公司的财产,把蛀虫安插在最重要的岗位。

    ” “闲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我就是个穷小子,但父母都活着,哪怕一家人去搬砖呢?只要有口饭,待在一起总是好的。

    ” 闲乘月听宿砚说完他的心酸往事,依旧没有给宿砚回应。

     结果宿砚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闲乘月低头看向宿砚。

     宿砚没哭,但也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