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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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更没人关心这档子事了,大家只期望男人什么时候耍完酒疯,还他们点清静。

     半个多小时后,骇人的喧闹堪堪停止,“嗙!”一道关门声响起,居民楼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客厅地上的穆霭终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绿色啤酒瓶,荞麦酒的白色泡沫在壁沿上挂着,有一大股洒在地上,带着液体蜿蜒流到他手掌下。

     鼻子里、口腔里全是血味、酒味,还带着水泥地上的霉菌味儿。

     穆霭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一排排酒瓶,流着冷汗沉默地感受四肢,尤其是后背上那些被藤条新抽出的血痕在疯狂叫嚣。

     他缠住脖子的旧纱布早就散开,露出了带着惨厉刀伤的后颈肌肤。

    没有愈合的伤口处,黑红色的血痂微微凝固,扭曲翻起的烂肉上还带着将落未落的血珠,从鲜红逐渐被氧化为暗红,而伤疤周围的皮肤也因为发炎变得又红又肿。

     穆霭的神情是不正常的麻木与迷惘,他耳朵微动,听到楼下一个男孩子在和自家爷爷玩踢球,还没变声的童音顺着窗户缝钻进来:“爷爷!已经三比一了,你大力点踢就行!”话语里带着纯真与对家人的依赖。

     被这声音唤回神,穆霭抬了抬抽搐的手指,尝试着撑起上身,却在半路因为脱力重新趴到了地上,“哗啦”一声,几个酒瓶顺势被推倒,他身上的衣服彻底被血和酒染脏。

     “呵!” 穆霭侧脸挨着粗糙的地面,忽然笑出来,这抹笑像是感慨又像是嘲讽,如微风转瞬即逝。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才过了一天,他就感觉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穆霭记得自己前一天晚上没有回家,也没有去赴欧阳霖的约。

    第二天是周五,他因为秦南被学校以寻隙滋事为由记了过,所以他逃了课,可后来,在回家的路上,他又很不幸地被欧阳霖找到,再后来,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