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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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这一点,他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关于旧事的猜测。

     民间对这场婚礼的关注度很高,婚礼的每一项进程都能搏得半天眼球。

     有人好奇独立军给不给嫁妆,隔天穿着独立军制服的小伙子们就浩浩荡荡往白部长家运了半天物件。

    白部长也不甘示弱,第二天就回了长长的礼单。

     两位新人从婚礼准备开始却不约而同消失得彻底。

     白盐一头扎进了自家资料室。

     席来将自己是Omega的事瞒得太好太自然,他们读的是军校,有最严格的体检标准,除非席来根本就不用隐藏。

    他几乎已经想到了席来身体里埋藏着什么。

     但他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白盐记得小时候有一位青年经常进出父亲的书房,他曾偷听过他们的对话,话间只模糊地把不知名的实验称作“花”。

     花能带来改变,这是青年说过的话。

    而他也清楚地记得,最初青年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乎忘了青年是Omega。

     只有一点对不上,席来太年轻,他进入军校时尚未成年。

    除非那花儿陪他一起出生,否则短短几年,既无法让一项新技术成熟,也无法使Omega少年习惯自己的身份。

    席来从未表示过自己是Alpha,但他的表现使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Alpha身份。

     还有最关键的血检。

     白盐最终在资料室一无所获。

     独立军团叛出联盟那年的所有资料都被格式化了。

     白盐不知道是自己过分敏感,还是那场惊涛下仍有他不知悉的暗涌。

    对他来说,那是仓促的一年,生离死别,他几乎没有将目光投放在更多人关注的独立军惊变上。

     现在看来,谜团的中心似乎就是独立军,铁桶一样难撬的独立军。

     铁桶的桶长比白部长失踪得更彻底,婚礼当日迟迟没有出现在现场。

     白盐按照独立军的要求穿了黑色的军装,他其实也没完全准备好,腰带攥着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掌心,第三次延时后他捏住腰带,慢条斯理说:“埃罗,你是席来的副官?” 埃罗内心把席来骂了一亿遍点头:“算是。

    ” “你还有最后两分钟,如果他不来……”白盐拖长话音,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我不介意带着你进礼堂。

    ” “反正娶什么玩意儿不是娶。

    ”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 白盐听到这个声音终于露出个实心诚意的笑,他没回头,动手将腰带束回腰上。

     席来也穿了独立军团的军装,不同于普通士兵只在袖口有一圈金色荆棘的设计,他的外套略长些,荆棘也变成了不同的黑色金属线,靴筒上也绕着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