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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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么振聋发聩。

     她分明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却仿佛有万丈光芒,将她牢牢吸引。

     林隐僵着嘴角,始终保持着聆听的姿势。

     她像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守旧派,在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循规蹈矩、不苟言笑。

     没有人知道她的沉默因何而起,也没有人在乎。

     她是皓月下的一枚秋萤,只在无人的角落里,才能瞥见那零星的微光。

     谈到兴致正浓的时候,黄婉华随手从包里取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夹在纤长的手指中,另一只手同时掀开打火机的盖子,弹簧顶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音,她仿佛这才想起来对面还坐着林隐,客气地问:“不介意吧?林老师。

    ” 通常她这样的询问只是出于礼貌,是不需要肯定的答案的。

    所以她也没有等林隐回答,已经点燃了嘴边的烟。

     空气里立刻传来一丝淡淡的混合着薄荷香的烟草味道。

     祈愿购买本文 林隐看了一眼她放回手包里的烟盒,上面写着某种并不常见的文字。

     “是越南烟,国内很少人抽。

    ”黄婉华的唇齿间弥漫上薄薄一层烟雾,将她的脸团住。

    像一片蓝紫色的轻纱蒙在面前,让人看不清。

     却又想看清。

     林隐隔着这薄雾,只看得见黄婉华模糊的轮廓,迷人又糜烂。

     她猝然酸了鼻子,眼眶热了。

     有一瞬间,她突然想借着这看不清脸的烟雾,问问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不是黄艳葵?如果她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找过她女儿? 明明江城和桐州,只隔了两百公里远。

     但她什么都没有问,默默把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她看着她们之间的薄雾,她想这雾,也有两百公里远。

     * 那之后的每周二下午,林隐都会在这间画室里与黄婉华待上几个小时。

     两个人喝着饮料聊着天,偶尔也会在纸上画上两笔。

     但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吸着烟高谈阔论,另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沉默聆听。

     当然,话题仅限于艺术。

     林隐不敢僭越,也不能僭越。

     她知道一旦话题冲破了某种禁忌,或许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看着这个女人,就像看着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