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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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睡意。

     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收听今日晨间新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已然形成了老年人的作息习惯。

     简单洗漱一番过后,郝宵还孔雀开屏似的往头上喷了一泵发胶,胡乱抓了个自认为帅气逼人的发型,准备等会儿惊艳到陆时宜。

     王姨还没来做早饭,郝宵一个人无聊至极,给客厅的绿植一一浇了水,又把他的两根“助手”擦得一尘不染。

     忙完后又无事可做,于是他便躺在沙发上面,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用于冰洁的话来说,就是沙发上涂了胶水,郝宵是只死老鼠,粘在上面没法动弹,时间长了,屁股都快把垫子压出一个坑。

     郝宵为自己辩解:“妈,你这话真有点儿夸张了,我这沙发那么贵,质量真没得说,就算是两个人一起压都不会有坑的。

    ” 于冰洁顺着往下说:“我不信,那你赶快带个对象回家,实践才能出真知。

    ” 想到这段对话,郝宵莫名觉得有趣,捂着脸笑了好大一会儿。

     青安苑的植被覆盖率很高,周边安静得离谱,几乎听不到人们清早时互相交谈问好的声音,或是成群的早餐车吆喝着揽客的吵闹声。

     在陆时宜没来之前,郝宵总觉得这里一丁点儿烟火气都没有,楼上楼下之间几乎没有交流,除了入口处的电子音“欢迎回家”,他几乎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

     偌大的、昂贵的、高档的房子,似乎不能称之为“家”,仅仅是一个让人安身的空壳子。

     郝宵牢牢地盯着陆时宜的卧室,心想,幸好他来了。

     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墙之隔的两个人,心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不久后,陆时宜终于打开了卧室的门,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穿着蜡笔小新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