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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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想坐进沙发,手背忽湿,低头看去,竺乐在哭。

     “怎么了。

    ” 竺乐摇摇头,抹一下眼睛,抹出更多水渍。

     他哑然失笑:“哭什么。

    ” 竺乐又摇摇头:“没什么。

    ” 他捧起他的脸,仔细盯凝Beta漆黑的眼睛:“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 标记在消散。

     肉眼可见地淡化下去。

     他应该把竺乐按住,再来一次S级Alpha的终身标记。

    再来一次竺乐可能真的会死。

     竺乐久久凝视他,忽地噗嗤笑了,笑自己,含着眼泪:“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忽然觉得好怀念啊。

    和喻想在一起看电影。

    什么的。

    ” “好像...好像...”他想笑给喻想看啊,嘴角却断断续续地抽动,他不得不咬住下唇,竟哽咽至泣不成声,“好像求神拜佛了很多年,终于让我求到了这一天。

    ” “.........” “很奇怪...对吧。

    明明我们经常...在这里看电影...” “......” 喻想摸摸他头,将他圈进怀里。

    忽然烟瘾犯了,想吻苦涩的尼古丁。

    他把竺乐捧起,吻去他脸上泪滴。

    比烟草更苦。

     他说乐乐,永远留在这间屋子里,哪都不要去了吧。

     竺乐说,什么? 他说,没什么。

     好了,电影开场,别说话。

     接着两个小时二十六分钟,无人再说话。

    只剩同频的呼吸,交织在臂弯与怀抱里。

     盛夏尾声,寒蝉鸣泣,那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晴日天,澄蓝原野绽放一朵边缘清晰的盛大积雨云。

    月台,火车,行李箱,林初踮起脚尖,犹豫着,踌躇着,最后坚定而无望地吻了陈默嘴角。

     那其实不是林初了。

     竺乐买了次日夜的火车票,从月海回大理,在美梦的尽头他意识到这是美梦,他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将再也见不到喻想。

     他吻他,一言不发,肝肠寸断。

     就为了骗到这么一个入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