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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点表现就已经被人说成是冷漠了,许应一度不希望那样。

     所以许应往日一直掩盖得很好,今天在傅朝年面前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只是偶然说到一个房子的事情而已,傅朝年也只是沉默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他竟然就想到了那么极端阴暗的角落,甚至直接全盘否定了傅律师和自己,否定了一切。

     这是为什么? 许应紧闭的眼皮稍微有点泛红,他睫毛轻轻颤了两下。

     他想,为什么呢? … 许应失眠了。

     他十点躺在经傅律师推荐才买回来的床垫上,熬到了凌晨两点也没能成功入睡。

     脑海里反复浮现白天发生的事情。

     中午许应在傅朝年的带领下一起买完床垫,又一起回到公寓,再把新买的四件套洗了甩干晾好。

     许应考虑到傅朝年早上已经下过一次厨了,所以不好意思再让他做饭,于是态度坚决地自己动手。

     傅朝年说要给他打下手,许应也拒绝了。

     因为他很需要单独做事的空间,毕竟内心混乱的时候,身体总忙碌起来。

     于是傅律师就只能在沙发那边用逗猫棒陪踢踢玩,防止踢踢跑去厨房影响许应。

     许应制止他和猫接触,但傅律师只说了两句话。

     “这不是还没确定是猫毛过敏吗?” “就算是,轻微过敏也没关系,就当做脱敏治疗了,不然以后怎么办?” 他总是对自己做的事有合理又全面的理由,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遇到事情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逃避。

     许应任由他去了。

     反正按傅朝年昨晚过敏的症状来看,确实没什么大事,大不了他帮忙打120。

     但许应做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那盘可乐鸡翅里面,盐是盐,糖还是盐。

     许应做了一盘双倍咸口的可乐鸡翅,傅朝年尝第一口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许应一眼,脸上微表情是真的很微妙。

     随后许应自己也尝了下,他没有傅律师那样堪称面不改色的忍耐度,刚进口就直接吐了。

     他漱完口说:“我失误了,这不能吃。

    ” 傅朝年没反驳,边喝水边说他说得对。

     家里没有第二份可乐也没有第二份鸡翅,许应干脆用仅剩不多的食材炒了两道菜。

     一盘西兰花鸡胸肉块,一盘咖喱土豆鸡胸肉块----许应不知道徐宁为什么会买这么多鸡胸肉,但他感谢徐宁。

     这次是真心的,和四件套不一样。

     因为这是公寓里现在唯一的可供他操作的肉食了。

     许应翻冰箱的时候才开始后悔和傅朝年一起逛超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