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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建筑,又问他:“你不回酒店吗?” “不打车,怎么回酒店?”他歪了歪头。

     “你住哪?” “绿色酒店。

    ” 她默默转身。

    看了看身后显眼的“绿色酒店”四个大字。

    沉默半刻后,朝他用手指了指牌子。

     “你看它像不像你住的酒店?” 他张大眼,认真看了看。

    “…有点像。

    ”又虚眯了眼,无措地身子晃了晃。

    “我回来了?” 她忙拉过他的右手臂挂在她肩上搀扶他,右手搂住他的腰,用后背支撑他的重量。

     高大的身子还是有点分量,她的腰微微下压,心里骂了句混蛋。

     脸颊一呼一呼他温热的酒气,醺得她的脸也热了。

    好闻气味从他手腕和耳垂后飘散,还有酒醉后的声音。

     是男人的娇。

    勾人心弦。

     他的唇瓣突然贴在她敏感的耳旁,虚声说: “姐姐。

    我醉了。

    ” “你醉了?”她偏头。

     “嗯。

    ”他晕乎乎地点点头。

     明白稳住身体站在她身前,拉起她的双手,把脸放到她掌心里,再紧紧盖上他的手,乖巧的眼睛纯然地只看着她。

     “你摸。

    好热。

    ” 手里的肌肤,是花蕊般的嫩。

    也发烫,要融化她全身至脚。

    她连忙缩回手。

     躲着眼睛。

    “嗯。

    你的确醉了。

    ” 他却盯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捏她的脸颊肉。

    “你也醉了?” “我醉什么醉。

    ”她打掉他的手。

     他笑出小梨涡,认真偏头地打量她。

    “那为什么你的脸也好热?” “…因为天气热。

    ” 明白盯着她,突然搂过她的腰抱住,咬她的耳垂,又恨又怨。

    “你就是不肯对我说真话。

    分手说不喜欢,囚禁了又说喜欢。

    不喜欢我,看见我和别人又要吃醋。

    喜欢我,却又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 他拱她的脖子。

    “你说,你是不是玩弄我?” 她一时失语。

    内心翻天倒海。

     只因难以开口:以前种种,都因为她的喜欢只能到这了。

     这世上的事哪能轻易判断是谁伤害了谁。

    她认为的及时止损在他看来是始乱终弃。

    他认为的锲而不舍反过来又何尝不是胡搅蛮缠? 谁都有理,又谁都有错。

     等等— “玩弄?!”这词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还没反驳,他又紧紧收紧她,手掌摩挲她的后背,如泥进水的力度包她在他怀中。

     他说:枝道这两年还是没有长高。

    抱起来小小的、软软的。

     双指又捏她脸颊,再握住她的右手放在他左边胸口上。

    让她隔着布碰到那块疤。

    于是脸埋进她脖颈里,声音闷闷的。

     他说她什么都好,就是总让我这难受。

     她沉默地望向黑夜,手心下是他的温热胸膛和缓慢的心跳。

    夜一下就安静了。

     她抽抽鼻子,放下手说:“我先送你回去。

    ” / 绿色酒店在大厦的十一楼,她让他把房卡给她。

    扶着他打开门后把他放在沙发上。

     枝道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走进卫生间,要拿条毛巾给他洗洗脸清醒一下。

    放满热水浸湿,她揪干后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后刚准备转身。

    他突然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真的醉了。

    像条求欢的猫,不停用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