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她的手,将锦旗卷回原样放回盒子,“那要吧。

    第一次被人送锦旗,怎么能不收下。

    ” 天更暗,灯更亮了。

    她看他将盒子放进书包内层的最外,拉上拉链那刻她收回了眼。

     “明白。

    我是真的谢谢你。

    ”她看河从桥下流走。

    “我很庆幸有人能在前面为我指路。

    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去摸索,所以费时间,也走了很多弯路。

    ” 身旁的少年静默二声,他低低笑了下。

    他说,你不是说…他停顿一秒。

     我是个混蛋吗? 他是怎么知道的!嗯嗯嗯?她记得没对他说过啊…枝道全身僵硬。

    她不敢转头,又干笑两声。

     “哪有,你听错了吧。

    您老好了。

    大大的好人。

    我可没说过。

    ” 他深深看她。

    侧过身,只有右臂肘抵在桥栏上。

    他笑着问她。

     “枝道,现在还怕我吗?” “不怕啊。

    ”她低着头,摸了左耳耳垂一下。

     真不怕?他问。

    不怕。

    怎么不怕了?不怕还需要理由吗?我可拿刀割过你耳朵。

    她说,那都一年前的事了。

    你以为我还会放在心上吗? 他没再追问。

    只是定看她偏头与他对视的眼睛。

    他笑着露出纯洁的梨涡。

     “那如果…”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汽车轰鸣。

     “我对你做更害怕的事呢?” 河面的光色更暗了。

    雾蒙蒙的水气在河灯下周流。

    阴郁的湿气在脚底侵到舌苔。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

    ”她放狠话虚张声势。

     他笑出小声。

    深情地看她,就像他看茉荷那样。

     他说:“枝道,你真可爱。

    ” 她的耳朵敏感地抓住形容词。

     如果说一个女孩子可爱…那说话的人,是什么心态?很快她抛开无视,向他说起别的。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当。

    大人总爱问你长大后想干什么。

    律师、医生、公务员还是老师?好像就这几个选择叫未来,其余的不是不务正业就是夸大其词。

    ” “我现在只在乎分数和排名。

    ” 因为我们平凡,做不了拯救世界的伟人。

    她一直这么想。

     “反正都要死。

    这些不必看太重。

    ”他说。

     “老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