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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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君泽的脸色已经白到不能再白了,所以他只是紧抿嘴巴,然后垂下眼睑轻声道:“大叔,我想留在这里,我懂一些医术,怕晚些雨青的病情有变。

    ” 司徒昭皱了下眉头,又沉默了一下才问他,“你不先去处理那个叛徒吗?” “不急。

    ”司马君泽淡漠的答道。

     司徒昭看了看面无血色的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同样面无血色、不省人事的干女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让他留下来。

     于是房间里,小彩寸步不离坐在床边守着她家姑娘,司马君泽和司徒昭两个人各占据窗边的一张竹椅,就这么守了乔雨青一夜未睡。

     半夜里,乔雨青实然发起热来,坐在床边打着盹的丫鬟还没发现,整晚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司马君泽倒立刻发现不对劲,起身来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怎么了?”原本闭着眼休息的司徒昭第一时间睁开眼问道。

     “发热了。

    ”司马君泽眉头紧蹙。

     “严重吗?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君泽没有回答,先吩咐被他们惊醒的小彩去端盆冰水过来,待水送来又找了条棉巾,开始坐在床边不厌其烦的为乔雨青的额头做冰敷。

     司徒昭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撇了撇唇,讥讽的开口问道:“你这是因为愧疚吗?丫鬟可以做的事你却在那边抢着做?” 司马君泽没有应声,站在一旁的小彩却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借尿遁暂时避离。

    司马君泽沉默不语的继续为乔雨青换着额上的冷巾。

     这是愧疚吗? 他在心里问自己,答案很肯定。

     不,不是,这不是愧疚。

     他虽然也有愧疚的感觉,却远远比不上心疼与心痛的感觉。

     看她这样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他真的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伤的是自己,痛的也是自己,因为见她这样,他真的比自己受伤还要更痛,更难过上千百倍。

     他现在大概已经明白,她为何会给他一种前后差异的感觉了。

     虽然她曾经对他解释过,她对他的偏心是因为他的病情特别,身子底弱,不谨小慎微不行。

    可是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把他当成普通的病人照看,而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家人或是……心上人? 没错,就是心上人,因为他并不是她的家人,所以答案只剩下这一个了。

    而他则是一个大傻瓜,竟对此不知不觉,直到她今晚一而再的为他挡箭挡刀、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情之所钟,生死可弃吗?她还真是个大傻瓜。

     有些人,只一眼,便可信任一生。

     原来他的心比他的脑袋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