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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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色温的灯光在此刻看来也没什么温馨可言,反而有种刻意设计的做作。

     这酒店里一切的摆设庸俗不堪,连带着刚才暴雨一般的争吵,都幼稚得不值一提。

     盛明盏走了,但她刚才说的每个字都还在沈绒脑海里盘旋。

     我和盛明盏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沈绒睁开眼睛。

     我和盛明盏终于走到了这个地步…… 因为《汝宁》演出的暂停,让争吵之后的两个人连合理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沈黛很积极地带了新剧组的人到酒店的餐厅和沈绒见面,当面聊新剧的事情。

     制作人兼曲作者相当欣赏沈绒,对沈绒的优点也非常了解,很有信心打造一部超越《汝宁》的剧。

     超越《汝宁》…… 这个四个字让沈绒反感。

     她并不想有一部剧能凌驾在盛明盏最喜欢的剧之上。

     别说沈黛,就连这位制作人都察觉到了沈绒的不对劲。

     沈绒茫然的目光最后落在制作人的戒指上。

     那是枚结婚戒指,和她与盛明盏一直戴着的那款很像。

     盛明盏…… 好想盛明盏。

     原本打算聊更多新剧有关的事,看沈绒状态实在太差,沈黛和制作人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黛想和女儿一块儿回酒店房间照顾她,被沈绒拒绝。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妈,别再想接新剧的事儿了,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做别的。

    而且……我不想盛明盏难过。

    ” 沈绒憔悴的模样让那个沈黛害怕。

     让她想到了沈玉死前的样子。

     也是这般颓唐,魂不守舍。

     沈黛不敢强行伴随左右,也不敢走,就在酒店另一层住下了。

     沈绒回房之后站在玄关发了一会儿呆,握着手机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直到门铃响了。

     是沈黛么? 沈绒走到门边,想让沈黛先回去,她没事。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个熟悉的声音唤了一声。

     “小绒。

    ” 沈绒心中一动。

     是盛明盏。

     是她刚才还在思念的人。

     门开了,盛明盏长身玉立,正在对沈绒笑。

     笑得仿佛她俩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即便她看上去快要被倦意吞没,却依旧美丽,依旧是那个随时都能让沈绒心动的人。

     盛明盏笑着对她说:“我可以进来吗?” 沈绒忽然有种情窦初开时的怦然心动感。

     很快将门让了出来。

     盛明盏进屋,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沈绒立即意识到自己屋内乱七八糟的,有点不好意思便去收拾。

     站在她身后的盛明盏看着她的忙碌的背影,笑容还挂在脸上,双眸中却是一片冰冷的灰败。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这个酒店住着,从未舍得离开。

     换来的却是刚才在餐厅目睹的一切。

     “这几天我有点不舒服,没让保洁进来。

    ”沈绒还背对着她在解释。

     盛明盏“嗯”了一声。

     的确没收拾,那天她带来的蛋糕盒子都没丢。

     盛明盏走到桌边,将绑蛋糕的绸带抽了出来。

     双手握住两端,撑开。

     沈绒把垃圾都丢到垃圾桶里,摆好抱枕,就要回头时,一根红色的绸带出现在她眼前。

     “宝贝,乖。

    ” 盛明盏双手绕到了沈绒身前,仿佛在像她展示这根绸带有多漂亮。

     将发怔的沈绒拥入怀中,温和细语地跟亲了亲她的耳尖。

     盛明盏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清晰的冷汗,却还在失控地笑。

     绸带一圈圈降在沈绒的手指上,滑向手腕。

     盛明盏在她耳边说:“你想我吗?” 沈绒在惊诧间回头,唇被盛明盏封住。

     …… 那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四十八小时。

     沈绒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剧烈的云雨。

    羞耻和矜持全部消失,一开始的惊惧被盛明盏点燃成了无尽的爱火。

     甚至连那层束缚,都变成了趣味的砝码。

     盛明盏在不声不响中,让沈绒发现自己竟有受制欲。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被盛明盏明明白白地开拓。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末日狂欢。

     没日没夜的纠缠间,沈绒仿佛被盛明盏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全然没有想过的欢乐场。

     在这欢乐场中的盛明盏,无疑充满了无人能匹敌的魅力。

     盛明盏用控制欲在沈绒的身体上雕刻出了她的形状,更是明白用什么样的手法能将沈绒彻彻底底地沉溺在欲海之中,难以自拔。

     “你是故意的吗,盛明盏。

    ” 眼睁睁地看着再一次的日落西山,沈绒的理智终于回归。

     刚从浴室出来的盛明盏,慢悠悠地将优越的身材裹进白色的浴袍中。

     潮湿的头发还在缓慢往下渗水。

     没戴眼镜的她站在夕阳铺开浓饱和度的鲜艳色块中,落下一个人形阴影。

     “是。

    ” 盛明盏扬着下巴看向沈绒,细长的手指慢慢系着腰带,从容地承认了。

     沈绒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早上沈黛来敲她房门的时候,盛明盏故意将她抱到房门口,让她应沈黛。

     沈绒忍了又忍,才维持住声音,没让沈黛发现异常,将她劝走。

     盛明盏当然是故意的。

     盛明盏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将绸带解开。

     沈绒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问她: “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离不开你吗?” 盛明盏握住她的手,用自己脸上的温度将沈绒发冷的手捂热。

     虔诚地仰望着沈绒。

     “你可以不离开我吗?” “盛明盏……“沈绒的嗓子痛得像含着一块铁烙,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沙哑,“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盛明盏脸枕在沈绒的大腿上,依恋地说,“无论你喜欢的是谁,都没有错。

    你就是你,才不会因为喜欢的是谁而有什么不同。

    ” “什么……” “这是当年你知道我性取向的时候,开导我的话。

    你说,你不会怕我的……” 沈绒刚要开口,盛明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