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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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她怕了,笑的得意,把发夹塞到她手里,死命地逼迫:“你自己看着办!要么把头发剪了,要么露出额头。

    ” 她一时被他的气场憾到,唯唯诺诺地拿起夹子就着文具盒里的小镜别在头发上。

    阳光的镜反射,教室雪白的屋顶上出现了圆圆的小光圈。

    班上有顽皮的男生看见吹起口哨,全班人都目光追寻光圈的走象。

    吕品天有生之年都没有用过几次发夹,怎么别都觉得别扭,没有意识到上课铃已经打响,政治老师已经满脸怒气地站在了讲台上。

     吕品天平生第一次因为干扰课堂纪律而被请到老师办公室。

    班主任坚信“勿以恶小而为之”,觉得不能姑息养奸,对于成绩好的学生也该一视同仁。

    尽管江明川站出来承认是自己的过错,老师还是勒令他俩一并去初二年级办公室门口罚站。

    这次共患难给了他俩聊天的机会,他们边走边聊,叹气不平发牢骚骂绣花枕头政治老师只会打小报告,等待着未知的噩运。

     那是夏至未至,还没有到六月,穿裙子早晚会有点凉的季节,两人靠着办公室门口的白墙,阳光刚好斜斜地照在他们身上,不冷不热。

    他们抬头看看天,有流云,低头看看地,只看到自己的塑料凉鞋。

    在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居然听到小鸟的叫声。

    两个人先是不置信地面面相觑,随后就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探讨是什么鸟儿的叫声。

    江明川的爷爷退休后常年浸润于花鸟市场,他一口咬定是莺哥儿。

    吕品天对此压根没概念,他说是便让他是好了。

    往前看,有别班的同学在打篮球,往后看,往后看是老师的办公室。

     江明川跟她讲了不少以前的事,也就是那个时候吕品天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个混混的堕落史”。

    江明川后来知道她是如此定义他的奋斗,唯有哭笑不得。

     那时的江明川经常酷酷的,看上去好像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很灿烂,就像花开的感觉,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都绽放了,有时候他又很吊儿郎当,让人哭笑不得。

    季如璟因为吕品天跟他熟悉以后,曾一本正经地评形容他:在不该懂事的时候你懂事了,在该懂事的时候却不懂事。

    而在吕品天眼里,他只是过于率真,他的心里和任何善良的孩子一样,有着简单又纯净的愿望。

     第18章 初二时,吕品天收获了平生第一个绰号,剑心。

    对,就是浪客剑心的剑心。

    因为她眼角那道白色的伤疤。

    第一个这样叫吕品天的人是江明川,笑嘻嘻的,站在走廊的阳光里,双手插着口袋,对抱着厚厚一沓考卷回班上的她露出洁白的牙齿。

     吕品天正被由于考试当天发烧昏昏沉沉中途睡着而无比凄凉的分数打击的灰头土脸,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消化内容,就耷拉着脑袋“嗳”了一声。

    直到周围同学吃吃的笑声响起,她才恍然察觉到江明川在说什么。

     她气得把手里的卷子往他怀里一塞,厉声呵斥:“快去,把卷子全发了,老师下堂课要讲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