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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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柏秋盯着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细细回味许久,隐约能感觉到对方指的是什么事,心跳猛然加快。

     等了一会儿,那头一直显示输入中,就是没动静。

     她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发完有些后悔,今天过后她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那些往事,无论好的坏的,已经没有必要再说清楚。

     【等我想好怎么说,你会听我解释吗?】时槿之回复。

     傅柏秋眼神暗了暗,了然,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

     她曾经安慰自己,时槿之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者不能说的理由,才会丢下自己,干脆地答应分手。

    她也期盼过对方能给她一个解释。

    七年了,甚至在两人再次见面后,这份微弱的期盼依然蠢蠢欲动。

     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解释了又如何,原谅了又如何,她都不再需要她了。

     把时槿之赶走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只要对方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可以安然无虞度过这辈子。

     【不用解释,不想听】 傅柏秋回复完这句,锁了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到路边拦了辆的士上去。

     直到踏进家门,手机也没再响过。

     茶几边传来两声奶猫叫,傅柏秋视线一转,见布丁在地毯上打滚,换了拖鞋过去抱起它,捧在手心里。

     布丁“喵”了一声,用脑袋蹭蹭她手指,小尾巴腾空扫了扫,躺倒,翻起毛茸茸的白肚皮。

     它是时槿之收养的,看见它就好像看见了时槿之每天泡粮、铲屎、吸猫的场景。

     傅柏秋轻轻抚着布丁背上的毛,小家伙舒服得眯着眼享受,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过两天时槿之来搬行李,会不会顺便把布丁带走? 这样子,她倒有点舍不得。

     . 一场雨让气温骤降到10℃以下,对生长在南方的大多数人而言,这个温度已经很冷了。

     南方的冷,是浸透到骨子里的湿冷,厚厚的大衣和羽绒服穿在身上形同摆设,相比坐在冰窖一样的室内,还不如出去晒晒太阳。

     即便这么冷了,傅柏秋也依然要每天接触大量从冷冻柜里推出来的遗体。

     但冬天很好,味道不会那么浓烈。

     刚入行那两年,冬天手上生冻疮,只能抹药坚持,现在好许多,大概是她手上皮变厚了。

     上午是殡仪馆最忙的时候,防腐化妆和告别火化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

    大清早,殡仪车接来了一位跳楼自杀的女性逝者,分到了傅柏秋这里。

     她和江宁正在给一位老年逝者穿寿衣。

     “家属有什么要求吗?”傅柏秋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

     同事皱了下眉:“没具体说。

    ”他又指了指外面,“家属在大厅业务处等,要不傅姐你去问问?” 傅柏秋“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