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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尝试旁敲侧击,询问他害怕你的原因,也并无结果。

     除了这一点不清不楚,你的高二生活圆满极了。

    你第一次如此契合地融入了一个集体。

     可情感的圆满必定与事业的成功相悖,这一次月考,你从班级前三掉到了三十名开外。

    你忘记了涂文综的机读卡,选择题为零分。

     学校不允许学生使用手机,在每层宿舍设立了公用电话亭。

    ic卡插入卡槽时发出咔哒一声,你的心也跟着颤动。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你母亲的声音传来:“考得怎么样?” 你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是你最怕的那一种沉默。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沉默,它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极夜前的短暂曙光,无数的谩骂与冷嘲藏在这几十秒的沉默里。

     声音终于传来:“你怎么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 你报之以沉默。

     “把你送去外地读书是为了什么?” “你这样对得起谁?!” 话筒里的声音逐渐尖利,逐渐失去理智,逐渐带上哭腔。

     “我生你养你是为了什么……啊?你就这么不争气,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你有点想笑。

    电话接通前,你居然在妄想从她这里得到安慰。

    你好不容易从退步的打击中重建了内心的堡垒,鼓起勇气打了这个电话,却被她一秒摧毁。

    你碎成成千上万粒泥沙。

    你看到你的自尊被千刀万剐。

     你的自尊是天上的月亮,成绩单上的排名让它坠落,摔得四分五裂。

    你已经这么难受,为什么她还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让你更难受。

     你合上眼睛,把额头抵在电话亭冰凉的玻璃上,听着对面的谩骂。

     身后传来同学们上楼的脚步声,欢笑声,他们说着今晚食堂的辣子鸡和冰激凌。

     话筒那头是冰天雪地,身后是笑语温柔,你被夹在两个世界中间,像一座被遗弃的孤岛。

     “……怎么不说话?你觉得自己没错,是不是?!”你母亲厉声问道。

     你疲惫地轻声道:“错了。

    ” “你什么态度?” “要是你高考也忘记涂卡,你是不是也会是这样的态度?” “我真不知道生你是为了什么!一个月不打一次电话,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妈?” “早知道是这样的怪胎,当初我压根不会生下你!” 你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又站了一会儿,才把话筒放回去。

     回寝室的路上,你在心里计算着饭卡的余额。

    你平日算是节省,每月剩余的生活费都充值进了饭卡,接下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