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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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姝想起之前喝过的两碗酒,再也克制不住呕吐起来,却只能干呕,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葛画禀和侍卫也是忍不住心中反呕,恶心地说不出话来。

     呕吐声在静谧的酒窖中响起,并不只是恶心害怕,而是心理都受到了极大的玷污,这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才会用一个刚刚降世的孩子做这样残忍的事! 沈甫亭并未开口多言,拿着手中的烛盏,看了一眼周围,往前头带路而去,“我们先找出去的路。

    ” 众人闻言一道跟上,锦瑟脚下不快不慢,晃晃悠悠像在散步,转眼又落在最后。

     一行人还未走出几步远,突然一道道铁栏从地底瞬间竖起,直通到房梁之上,头顶上方横空出现了几道铁栏穿插而过,形成了一个大方牢笼,将他们全部困在其中! 铁笼不过眨眼形成,待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众人一阵慌乱。

     葛画禀连忙上前一掰铁栏,玄铁而成极为结实,便是神兵利器也砍不断。

     沈甫亭看了眼周围,神情凝重。

     酒窖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下下响起,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瘆人。

     阿泽点燃了壁上的烛火,出现在他们眼前,“原本想让各位贵客在这里住上些许时日,再来观赏我们村中最宝贵的东西,不想各位竟自己找来了?” 他面上再没有了往日的憨厚热情,站在阁楼处看着他们,这一次显然不再是幻象,他神情阴沉,即便衣衫朴实也掩盖不了眼中的阴翳。

     纪姝见了他和幻境之中完全不一样的两面,神情惊俱至极,躲在葛画禀和侍卫身后不敢再看一眼。

     葛画禀见了他心头一顿火起,怒不可遏上前大骂,“什么宝贵的东西,你们这些让人作呕的畜生,竟然用孩子泡酒,你们是不是疯了?!” “这些孩子本就是因我们才来到人世,没有我们哪有它们的存在?从它们生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用来做一些牺牲又如何,百善孝为先,孩子为生养他们的父母做一些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阿泽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为是多么的恶心可怕,或许恶人本就如此,只有自我催眠,才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葛画禀无言至极,这样的人都未必称得上人,又怎么能听得进去人话? 阿泽忽而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神情有几分病态的狂热,“你们看得出我已经七十岁了吗,整整七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