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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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及此,他竟然已经没有余裕去考虑自己这段时间的布局,只剩下满心的中了一剑似得钝痛难忍。

     但尽管心中已经乱成一团,他面上却只是定住,双目怔怔失神,嘴唇也还能说话:“公主何必羞辱我呢,我与公主认识多年,何曾对你不起,你要以礼拜我?你该早些趁女大王在,叫她一剑杀了我痛快,免得浪费纸张,还要写什么劳什子和离书。

    ” 听他语气讥讽压抑,姜昭一时颜面羞赫,无地自容。

     她自己下药同人家睡了一觉,现在三个月不到,又要同人家和离,确实看上去很有病。

     可他们前世做了一对怨侣,这辈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何苦要互相折磨。

     她只能起身来,又是恭敬相拜,脸色羞愧难当,又极其诚恳道:“我实是无地自容了,司徒公有所不知,我并非是要羞辱您,原是我不懂事,做了错事。

    这才弄成了这桩婚事……我不愿继续让司徒公与我冷脸相对,公与我阿姊乃是有重整山河的志向,我哪里敢耽误你们,绝非是要羞辱,亦或者就不敬爱您啊。

    ” 提到这里,齐闻又不由想起,他当时明明趁着公主偷听的时候,在凉亭与人说要向公主提亲,她既然知道,却又弄下药这等糊涂手段,为何连那点时日也等不得了?非要那么快把身子给他。

    这也就罢了,他是生气她居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事后也曾好言宽慰她。

    缘何她要觉得是错事? 他都要求娶了,错在哪里? 这是一桩不解,这话说出来又是二桩不解,什么叫做重整河山的的志向和不敢耽误?他成婚和他给姜霞做事冲突在哪里? 总不能说为了给姜霞干活,他便连妻也不可以有了吧? 齐闻坐在小案边,脸色变来变去,手下也越发用力,忽而一个失手,只听“咔擦”一声,那桌子竟然被他掰下一角来,木屑都扎入他肉里,血瞬间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这可把姜昭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上保持距离了。

     “闻郎!” 她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看他的手,齐闻还要赌气把手藏起来,却被姜昭凄声弄得心软,松开手来,任凭那木屑“簌簌”掉下去。

     姜昭把那大手抓在手里,看上面鲜血潺潺,连忙去捡他掌心的木屑,仔细包扎,又失声责怪:“缘何如此生气?!我又未曾得罪你,何时对你不小心,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着又凄苦气结道:“你既然这样心高气傲,何必要和我纠缠,我同你说和离你不肯,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