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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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好事,南康公主不会当场甩桓大司马脸色。

     仔细想想,到底是真的爱才,认为儿子适合从军,还是另有打算?如果是后者,未免太让人寒心。

     想到某种可能,桓容不禁闭上双眼,后脑一阵阵的抽疼,额心一跳接着一跳,朱砂痣竟隐隐有些发热。

     “郎君还是用些,不然夜间定然难受。

    ”阿谷苦心再劝。

     桓容捏了捏眉心,待痛感稍微减轻,缓缓点头道:“那就用半碗。

    ” “诺。

    ” 阿谷放下犀角梳,亲自去取粟粥。

    小童利落铺好床榻,跪坐到桓容身边。

    或许是桓容的脸色过于难看,张了张嘴巴,到底没敢出声。

     阿谷回来时,室内寂静一片,唯有火星落入灯油发出几声脆响。

     “郎君请用。

    ” 阿谷摆上碗筷,询问桓容是否要加糖。

     “不用,这样就好。

    ” 浓稠的粟米粥送进口中,顺着食道流入胃里,身体随之变暖,头疼都减轻许多。

    桓容不再多想,搭配腌菜用下半碗粟粥。

    放下调羹时,仍有些意犹未尽。

     “郎君稍歇片刻再睡。

    ”阿谷收起漆碗,道,“奴去去就来。

    ” 桓容点头,并未询问阿谷要去何处。

    待房门合拢,随手展开一卷竹简,正是日前谢玄所赠。

     小童见桓容要读书,忙起身端来两盏三足灯,拨亮灯芯道:“郎君,可要再添一盏?” “不必,这样就好。

    ” 桓容貌似看书,心思却早已飞向他处。

     南康公主出身晋室,是天子的亲姑。

    桓容是南康公主独子,身上流着司马家的血。

    这样的出身血统是资本,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短板。

     放下竹简,桓容打了个哈欠。

     道理不难想明白,该如何应对却是个问题。

     之前桓祎有愚钝之名,桓大司马自然不会留心。

    而今南康公主有了教导之意,他又同桓容亲近……难怪桓大司马话刚出口,南康公主就差点摔了酒盏。

     桓容轻轻摇头。

     幸亏他不是原主,不然的话,遇上这样的渣爹到底会有多憋屈? 旧事未了新愁又来,桓容丢开竹简,趴到矮榻上叹气。

     做个古人当真不易! 心中有事,桓容整夜没能睡好。

    挂着两个黑眼圈被阿谷唤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上外袍,从内室出来时还绊了一下,差点撞到门框。

     “郎君小心!” 双手拍拍脸颊,桓容不敢再随便走神。

    走出廊下时,发现桓祎正在等自己,神情严肃不似往常,明显怀有心事。

     “阿兄。

    ” “阿弟。

    ” 桓祎迎上前,眉间皱得能夹死苍蝇。

     “阿兄可是有事?”桓容问道。

     桓祎四下里看看,特地拉着桓容快走两步,压低声音道:“阿弟,我想了一夜。

    ” 桓容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