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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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

     门外的保镖交换着诧异的目光。

     “铭少怎么了?大老板他……” “没事儿,他喝多了,你们看着他。

    ” 乔铭易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捂着脸匆匆走向走廊另一端。

     转过一个弯,总算没人看见他了。

    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无声地打在地毯上。

     他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那样。

    人证物证俱在,又从乔元礼身上看到了真相。

    一切都是真的。

     乔元礼心中有一抹思慕二十余载而永不可得的白月光,叫作于信城。

     而他只是那月光倒映在水面的一个幻影罢了,只需轻轻一触,便会碎裂。

     他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倚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第20章 乔元礼在孟仁博包下的酒店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拖着宿醉的身体返回家中。

    他朦朦胧胧记得自己做了个怪梦,梦到了已故的于信城。

    都说阴间的亡灵会在鬼节这一天返回阳世,难道真是于信城的鬼魂来向他托梦了? 一到家佣人就匆匆过来报告,说铭少昨晚一回来就忙着打包行李说要回学校,天不亮就直奔火车站了。

     乔元礼难以置信地瞪着佣人,要求他重复一遍。

    听到同样的回答后,他揉着疼痛不已的脑袋,跌坐在沙发上。

     这情景怎么似曾相识!上次乔铭易一声不吭地逃家,是因为裴子莘的事而和他怄气,现在裴子莘卷铺盖走人,他们又两情相悦,乔铭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佣人天真乐观地猜测:“是不是考试挂科了,急着回去补考?” “不可能。

    他一定会告诉我,何况回去补考也不必偷偷偷摸摸地走吧。

    ” 思来想去,觉得昨天那场酒席甚是可疑,孟仁博阮令如两个人一直逮着他猛灌酒,生怕他喝不醉似的。

    乔铭易的不告而别肯定跟他们两个脱不了干系! 于是立刻叫人将那两位“请”到乔家大宅,由乔元礼亲自好好“招待”了一番。

    孟仁博和阮令如虽然也是地方上不可小觑的人物,但到了乔元礼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当场就老实招供了。

     “铭少想知道您和于信城先生的关系,我们觉得吧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呗……”孟仁博抖如筛糠。

     阮令如更镇定一些。

    “乔老板如果不希望我们说出去,就应该先下缄口令才是。

    更何况……您自己也没想着隐瞒吧?铭少可是说了,您书房中还留着不得了的画呢。

    ”说罢娇笑起来。

     要不是乔元礼有点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好男不跟女斗,早就把阮令如摁在地上揍了。

     请两位大佬去地下室好好“坐坐”之后,乔元礼孤身一人马不停蹄赶到机场,直奔希宏市。

    下了飞机,立刻给郑嘉义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接人。

     孰料一向唯他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