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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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

     “两个父亲,一个不喊阿姆怎么分得清楚。

    你到底打哪儿来的” “什么......?”顾渊说完,诡异地沉默了。

     他思量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两个父亲,照慕临安的说法,生出孩子的那个叫阿姆?这也太奇幻了吧。

     而后在他的惊讶中,他了解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和哥儿。

    额间带红痣的是哥儿,生孩子的也是哥儿...... 所以,孩子是怎么生出来呢?难道大姨夫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顾渊半天回不过神,在慕临安说‘很晚,休息去了’之后,浑浑噩噩睡了一觉。

     此后,顾渊看慕临安就开始别扭了。

    他不好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非常之复杂。

    但他又觉得自己未免反应过大了,抬头看了眼坐在板凳上剥豆子的人,他镇静地问了句: “要我帮忙剥吗?” “不用,快剥完了。

    ”这会,慕临安连头都没抬。

     “那个...你们这有剪毛豆吗?”慕临安抬头疑惑,顾渊轻呼一口气,面带笑意地道,“就是用剪子将毛豆的头尾剪掉,放入茴香、八角、桂皮等作料蒸煮。

    这种做法会让毛豆很入味,吃得比较趣味。

    想想,也应该是有的吧。

    ” “我在村子里倒没听说过,可能市街里有得买。

    ” “你这有这些作料吗?”顾渊突然来兴致了。

     “有一些。

    ” “要不你留些毛豆别剥,等会我来弄一下,你试试?” 慕临安看他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便答应了他。

     青黛色的烟冒出尖儿就被忽而而至的朦胧细雨打散得没影,顾渊站在灶头,灶边上搁着一碗剪好毛豆。

    他望着眼前的灶台,不免有些发憷。

    作为活了小半辈子的城里人,对这种柴火灶的了解仅限于电视节目中。

     他思索着大概也就是放柴烧火,似乎也不难办。

    灶台里的柴木灰下还有早晨埋下的小火种,顾渊抓了把gān草往里边扔去,gān草遇火瞬间燃了起来。

    他瞧着火还挺大于是又挑了几根木柴丢了进去。

     外边风一chuī,原本逃逸雨中的烟全往屋子里边钻去,直熏得顾渊眼眶发红。

    他胸口伤势未痊愈,一咳嗽,又震得胸腔疼。

     “咳咳......好大的烟啊。

    ”慕哥儿在屋里好生编着竹篮,硬是被这浓烟bī了出来,他扒在门口看着顾渊,“你这是要生多大的火?怕是要烧了我的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