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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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他实在不习惯和旁人有肢体接触,以至于那种触感鲜明到像是一直停在他掌心,他将手洗了好几遍,洗到疤痕错落的掌心都泛起红,然后又泡在冷水中许久,直到那种触感消散,才将手擦干。

     然后他才再次回到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透过窗棂的缝隙,他看见里面的谢延玉。

     她姿态端正地跪坐着,脖颈微微弯着,垂着头,而视线似乎没有落在心法书上,而是落在了虚空某点,似乎在走神。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落在她身上,但她身上的颜色太素净,太极端,要么是没有血色的白,例如她露在外面的脖颈、耳垂,要么就是就是深到极点、不透光的黑,例如她的头发和眼睫,以至于暖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都生出一点儿阴冷的,鬼气森森的不和谐感。

     她后颈的红痕已经消失了。

     谢承谨脚步微顿,表情淡漠,在外面看她走了好一会神,然后才走进书房,坐到她前面的主位上。

     谢延玉听见他回来的动静,也回过神来。

     她原本不是个多听话的性子,并不会谢承谨让她留在这背书,她就乖乖地留在这背。

    只不过思来想去今天也没什么别的事,原本是打算去找贺兰危走走剧情,但贺兰危根本没回复她,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或者是不是出门去了,倘若她过去扑了个空就没意义了。

     因此她又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事和谢承谨对着干。

     但凡贺兰危回她一句,她都不会乖乖坐在这。

     不过虽说不怎么需要这心法,但坐着也是坐着。

     她又把注意力挪回了心法上。

     谢承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提起笔开始写东西。

     他这人原本就沉冷寡言,谢延玉话也不多,两人都不说话,于是屋子里就很安静。

     又过了一会。

     谢延玉心法背了一半,突然察觉到袖中的传讯符中有灵力波动。

     应该是有人给她传讯息了。

     她顿了顿,将传讯符拿出来,准备看一看是谁给她发来消息。

     那一边。

     谢承谨听见动静,又掀起眼皮看她。

     看见她拿出传讯符,他笔锋微顿。

     他原不该管她什么,即使决定了要教她修行,他也只需做到他需要做的事。

    他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