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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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面色发青瞳孔尖细,乍看能止小儿夜啼,细细品来倒有几分粗犷怪异的英俊。

     男人骨节粗大的手已经放在玻璃门的把手上,听到幺幺已经淋到热水的舒服哼唧声又慢慢把手缩回去,身形渐隐。

     幺幺软着骨头裹着浴袍拉开门,光裸细白的脚俏生生印上奇怪男人留下的水色脚印,丝毫没注意门上模糊掌印。

     忙了大半天的幺幺已经很累了,想起爸爸再三叮嘱要日日和丈夫亲近,又不情不愿抱起死鬼老公的盒子在怀里蹭蹭。

     幺幺早就不信这些神神叨叨,搂着死人骨头也不见害怕,抱玩偶一样在床上打滚,叽叽喳喳自言自语,先小声骂老公没用,又期期艾艾地许愿想要这个想要那个,最后发脾气把盒子丢得远远的,裹起小被子骂了老公几句就沉沉睡去。

     小时候幺幺被强押到祠堂,美名其曰供奉鬼王。

    幺幺怕得大哭,把供奉的骨头推到地上,大伯发怒用藤条抽了幺幺两下,一身娇软皮肉就烙上两条红印。

     可怜幺幺当天就发了高烧,醒来时听说大伯昏迷不醒躺了半个月,医生揭开衣服发现身上有两条紫红淤血的鞭痕。

     从此没人敢欺负幺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丰换上一套褪色起球的旧衣服,把头发抓得毛躁,叼着根烟大刺刺出现在老大的鸿门宴。

     人再怎么板正,这么一打扮也像刚从工地回来的。

    看到二当家这副尊容,东哥显而易见地面色阴沉。

     但是无所谓,于丰吊儿郎当地用餐巾纸大声擤了鼻子,一派粗俗流氓样。

     老大的女儿不至于看上这样的自己吧?于丰颇有些得意,特地瞅了眼老大身边所谓的小女儿。

     二当家捏着纸团的手一僵。

     如果说这身打扮像拌混凝土的,那他的表情就是混凝土拌钢筋。

     漂漂亮亮的美人吃惊地看他,澄澈的眼底映着滑稽的于丰。

     “…媳妇儿??”于丰感觉舌头抽筋,颤颤巍巍才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