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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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房门合上,她才开始恢复喘息,幽暗密闭的环境令人心安。

    发丝顺着颈窝滑落,引发涟漪般不可察的酥痒微澜,她抬手随意拨开,这才注意到自己体温烫得惊人,胸口起伏剧烈,而柔软皮肉之下,心脏正因他澎湃搏动。

     完蛋了。

    她哀哀一叹。

     一门之隔后的安德烈则是俯身趴在沙发上,把头深埋软垫,竭力嗅吸残余其间的甘甜香氛。

     他不曾知晓女人此时的愁肠百结,也没能觉察彼此攻守立场逆转,只一心觉得她过分可爱,尾巴不由在半空一甩一甩,划出数道欢快弧线。

     似乎犹嫌不足,他翻转那团软垫,将它视作替代品,紧紧抱入怀中。

     下身传来熟悉的鼓胀感,欲望又一次为她勃发,可安德烈无暇理会,他沉浸于巨大幸福中不可自拔,晕陶陶地描绘未来景象这朵摇曳之花终于停留在了自己身边,且将为他一人曼丽盛放。

     所有事物都朝着美好方向自由生长。

    他心满意足的想。

     这场雪夜便在两份截然心境中落下帷幕,次日登台亮相的,竟是张憔悴面庞,眼下匀开一片淡青,失了平日艳色,隐隐透着颓然意味。

     那是一夜不曾好眠的证据。

     安德烈颇为在意她这低迷状态,刚想关心几句,就被随口打发过去。

     “好好穿衣。

    ”阮秋秋替他系紧了腰扣,细眉锁成一线。

     蜥人只得听命,背转身子,默默猜测每个可能让她不悦的原因。

     殊不知对方正盯着他的后脊,一边埋怨连续两天搅扰清梦的罪魁祸首,一边抓住尾根,迁怒似的捏住内侧,不轻不重按压软肉。

     敏感异样使得安德烈发出闷哼,但他误以为是寻常捉弄,没有表现抗拒。

    阮秋秋摆弄了一会,心底反倒刺刺抓挠,于是赶紧松手帮他换好外衣,送去门口。

     临走之时,安德烈立在原地踟蹰不前,低头看了会地面,再看了会她,几度欲言又止,双手抬起,复又缓缓垂下,似乎正要鼓足勇气,渴求某种亲近互动。

     “秋秋,我……” 不等说完,阮秋秋竟主动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蜥人脸颊,牵引他俯身屈就自己。

    两人距离甚近,他旋即闭上眼睛,尾巴兴奋卷起,期盼她的吻别。

     然而预想中的柔软触感没有落下,唇角反被她按住,用力推挤,捏成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