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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起来----要是不心虚,为什么怕被看见? 他没时间去仔细剖析自己的内心活动,反思为什么不转一转脑子就直接行动。

    他只知道,他缺乏思考的愚蠢行为把自己架在了一个火坑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保险的办法,大概是随便编个东西搪塞过去。

     阮文谊行事向来是简便至上,很少费心思去编假话讲故事,这一刻他从不用写作文起就荒废多年的想象细胞终于运转,疯狂在他脑内乱撞,试图撞出一个“灵光一现”的合理借口出来。

     还没等他撞出一个结果,查槐就已经从他的表情里解读出困扰,善解人意地给了台阶:“如果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吧。

    ” 阮文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本不用这么焦急。

     查槐一向体贴入微,这种让他为难的事情,查槐绝不会做的。

     按理来说,此刻阮文谊心里那块大石头就该落了地。

    可那石头晃晃悠悠降到一半,便又停住了。

     隐约的不安与不祥在心里冒泡,阮文谊依然没把手松开。

    他盯着查槐的眼睛,问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是肯定的,而且还不是普通好奇,是抓心挠肺的那个程度,”查槐承认地坦荡,“不过比起好奇,还是你的心情最重要。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不乐意的事情。

    ” 查槐轻轻晃了下脑袋:“这样的话,能放开我了吗?文谊,旁边还有人路过呢。

    ” 阮文谊再次看了眼校门口外。

     杜樵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阮文谊终于移开了放在查槐脸侧的手,移开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渗出些冷汗。

     他忙在衣兜里翻找湿巾,同时还有点恍惚,他刚才竟有这么紧张吗? “不用找了,”查槐用袖子草草擦了下脸,“我等会儿洗把脸就行。

    保温盒里给你带了鸡蛋饼,是你常吃的那家,刚买的还热乎,记得快点吃。

    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有晚自习,得九点以后,”阮文谊道,“车停在学校,你就不用接了。

    ” 查槐笑道:“好啊,那我就专心准备纪念日去了。

    你上次说感兴趣的那种点心,这边没卖的地方,我就在网上找了教程,纪念日的时候做给你吃。

    ” 离午休结束的时间近了,回学校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

    阮文谊有些不自然,急着离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便没再和查槐搭话,直接道:“下午还有课,我先回去了。

    ” 他转身就要走,又被查槐喊住:“文谊!” 阮文谊没转身,只侧过一个角度看他。

    查槐注视他几秒,带着笑意道:“我现在能转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