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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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儿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胖脸红通通的,“吴推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向穆王府质问么?” “不是质问,是询问。

    ”吴推官彬彬有礼,“下官知道来得冒昧,不过金五确实模模糊糊提到过那几个字,所以还是想长史大人清查王府的兵丁仆从,给下官一个答复。

    长史大人只需告诉下官这个意图盗窃的男子是不是穆王府的人,这应该不难吧?” 邱长史面红耳赤。

     章遒和章琬琰父女俩眼眸带笑,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怎么不难?江蕙公然找上门来,既是挑衅,又是示威,令人着恼。

    吴推官中规中矩公事公办发问,这邱长史若承认金五是穆王府的人,穆王府就多了个意图盗窃被抓之后畏罪自杀的无耻之徒。

    若不承认呢,好像畏缩怕事似的,更是被人耻笑。

     当然了,如果穆王府直接将上门挑衅生事的人绑了捆了,随意处置,那才是霸气的做法。

    可对方有顺天府的官员,更有丹阳郡主的侍卫,还真不是他们想绑就绑、想撵就撵的。

    不想讲理,也得讲理。

     讲道理这回事,好像穆王府并不擅长啊。

     这事尴尬了。

     -- 太子和淮王、潞王一行人进了南城门。

     “回家喽!”潞王兴高采烈。

     太子年近三十,剑眉凤目,温文尔雅,此时面目间似有疲倦之色,微笑道:“吵着要去江南的是你,急着要回京城的也是你。

    阿颢,你越大越是善变,性子根本定不下来。

    ” 淮王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今年只有十八岁,相貌比太子俊美得多,笑起来的时候明悦灿烂却又温暖和煦,“你啊,一天一个主意,真能折腾人。

    ” “岂止,阿颢一天至少有十个八个主意吧?”太子揶揄。

     他语气中有无奈,有远途归来的疲惫,也有难以言喻的宠溺之意。

     潞王笑得有几分无赖,“我一天之中可不止十个八个主意,不过有些念头一闪而过,有些主意我又懒得讲。

    若是我所有的见解全部说出来,呵呵……”意味深长的一笑,不再往下说了,让太子和淮王自行领会。

     “呵呵。

    ”淮王给他一个大白眼。

     太子莞尔而笑。

     “我的见解,比我的面容更洁白更耀眼;我的想法,比我的身份更高显更贵重……”潞王一手提着马缰绳,一手抚着前胸,似是诗人在对月舒怀。

     “我仿佛闻到了梗阳老醯的气息。

    ”淮王俊目含笑。

     醯就是醋了,梗阳产醋,天下知名,淮王这是在笑话潞王太酸了。

     潞王振振有辞,勇于自夸,“醋能消食,也能美容,可是个好东西。

    我对月舒怀就能让你闻到醋的气息,我说的该是什么样的金句啊?我太了不起了!” 他一边和淮王拌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