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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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清看了看四周。

    这是个很小的偏房,靠墙放著张双人木板床,床罩上绣著俗气的鸳鸯戏水图,很旧了,不过挺干净,被套洗得发白。

    屋角一扇小门,推开就是后院。

     说是院子,其实只是家家户户房后一片空地,抬头能眺望到海湾,此时还没涨潮,也不见光,黑洞洞的,只听见远远传来海浪轻轻拍打海岸的呜咽声。

     屋裏的矮柜上悬著一抹孤独的烛火。

     严志新捣鼓半天,终於把火生起来。

    两人坐在劈裏啪啦的锅子前,看那干柴上层层迸射的火星。

     “这村子不对劲儿。

    ”严志新突然压低嗓子说,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柴房裏显得很飘忽。

     贾清一下子紧张了:“你也这麼觉得麼?我刚进村就感到不对劲儿,一个个都阴阳怪气的。

    ” 严志新说:“可能因为是晚上,村裏又没电,所以有点恐怖,咱们观望一阵再说。

    ” 贾清拽住严志新的胳膊:“你还想观望?我恨不得明天就走。

    ” “走了,你爷爷怎麼办?那块石头怎麼办?” 严志新突然扳过贾清的肩,深深看进他眼裏:“阿清,我说过,不管怎样,我都陪在你身边。

    你要真想走,我陪你走,你想留下,我陪你留下。

    ” 贾清沈默了,捂住脸。

    他是个懦夫,在坦荡正直的严志新面前,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卑微小人。

     水开了。

     两人借著月光在后院冲澡。

     贾清看著严志新倒一捧沐浴露抹在身上,渐渐搓起一层泡沫,那只手又蘸著泡沫伸到腋下、探进黑糊糊的胯间。

     严志新仔细清洗了粗大的yin茎,又掰开pi股洗中间那条深深的缝。

     贾清的喉咙紧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排骨津津的胸膛,心裏不是滋味。

     严志新拎起一桶水从头顶往下浇,那猎豹般的强健胴体流淌著银色的水光闪烁在夜色中,像尊青铜的男神雕像。

     贾清颤著右手去摸自己的yang具,它已经高高翘起来,像把娟秀的女式手枪。

     一阵冷风吹过,严志新脊背一凉,他机敏地朝四周看去。

     山村静静的,像一床巨大的棉絮。

     可他总觉得那些洞黑的窗子后面,